“我原本就不想在你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郁恒仁好像是终于有机会可以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他迫不及待的撕扯着自己的面具,说道:“他是给了我生命,可也是因为她让我的人生经历了多少的羞辱。为什么她不能保住自己的皇后之位,为什么袁家不能一如之前般鼎盛成为我坚强的后盾。”
郁恒仁越说越激动,故意压低的声音完全压抑不住他的情绪,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诡异:“这太子之位,我守了十年,每一日我都如履薄冰,没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我只能靠我自己,为什么老二就有他娘亲帮他,而我的娘亲,非但不能帮我,还让我因为她而被父皇怀疑和嫌弃。”
“因为不能帮你,所以亲人就不再是亲人,娘也能被称作‘那个人’。”愤怒的火焰在郁妲颜的眼中燃烧,她咬着压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缓缓的说:“对我来说,哥哥也不过就是一个摆设,除了占些地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用处,也许我带着父皇对我的宠爱去投奔二哥,能得到更好的筹码。”
郁恒仁还想说什么,可却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和郁妲颜没有半点兄妹之情,这些他心知肚明。便低声说:“我也是看在我们毕竟是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才好心来警告你一声,对你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从今以后,若是因为你让我通向皇位的路收到任何影响,不要怪哥哥对你不客气。”
说完,郁恒仁摔着袖子离开了汀澜宫的寝殿,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是偷偷潜进来的。
寝殿内突然走出来一个太子,汀澜宫的宫人们无不震惊,没有人知道太子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他们只知道,没有把太子拦在门外,就是没有守住汀澜宫的门户,他们这一第一个月的红包怕是要泡汤了。
寝殿内,雪茶站在郁妲颜身后,面露忧色的说:“太子却是薄情,可是如此和太子对立,怕是对公主也么有好处。奴婢看太子那心性,倒不是一个肯轻易容人的人。”
“你以为我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就能容我了?”郁妲颜拿起手中的针线,继续绣了起来。可被太子这一闹,心终究还是乱了,一脸绣错了好几针,害得她也没了刺绣的心思,便丢下针线对雪茶说:“太子能不能登上皇位还未可知,现在还远远不是我们应该站队的时候。更何况在这宫里,只有父皇的宠爱才是真的,即便我们要站队,也是要和父皇站成一队。否则,若是让父皇以为我和太子一起算计他,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
“公主说的对,是奴婢想的不够周全。”雪茶点点头,对郁妲颜的话深以为然,旋即却又哀叹道:“皇上的宠爱,怕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奴婢在宫里真么多年,就没有见过皇上真的宠爱过哪个子女。”
“所以,我以后为了要讨父皇的欢心,可能要做很多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事儿,可是我却又不得不做,只怕雪茶你到时候都要笑话我了。”郁妲颜脸上虽然笑着,可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让这看着有种莫名的辛酸。
雪茶看着郁妲颜,只觉得心里难受,便劝到:“等王爷回来,公主就可以去王府做王妃,好好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其实公主现在也不必非要委屈自己去讨好皇上。”
郁妲颜却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没有告诉雪茶,她讨好皇上,是因为她有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这件事她不能依靠岳行川,只能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