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妲颜拿着岳行川写来的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不过短短的两页纸,她连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却并没有看出任何一样。
自从岳行川走后,郁妲颜还是第一次这样的心安,无论前线多么艰险,至少王爷还是平安的。只要他没事,她别无他求。握着信靠在窗边出神,畅想着岳行川戎装的模样,郁妲颜不小心挥手打翻了面前的茶盏,衣襟被茶浸湿了一大片,下的郁妲颜“啊”的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破竹,急忙从寝殿外跑进来,看见郁妲颜狼狈的样子,心疼的走过去帮她换衣服。
破竹帮着郁妲颜脱衣服,郁妲颜胸前的玉坠碰着桌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郁妲颜怕把它碰碎了,先将它摘了下来放在了方便的桌子上。衣服还没有换完,郁妲颜突然看见玉坠发出的幽幽的绿光应在旁边岳行川写来的信上,信纸中竟然隐约透出了淡淡的字痕。
一把推开还在给她系衣服带子的破竹,郁妲颜一手抓起桌子上的信纸,一手抓起玉坠,小心翼翼的将玉坠压在信纸上一寸一寸的走过。果然没有让郁妲颜失望,两排风神朗逸的小字从信纸中透了出来:我想你。小心皇上。
只有这七个字,还前言不搭后语,郁妲颜不甘心的在信纸上又找了好久,却再也没有找到别的什么。
郁妲颜在心里嘲笑着岳行川,竟然连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说。可就是句被郁妲颜瞧不起的只有三字的表白,却被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又看。
“公主,奴婢真的觉得,王爷这封信里最重要的不是‘我想你’,而是‘小心皇上’。”破竹看着开心的忘乎所以的郁妲颜,提醒道:“这封信留在公主手中也不安全,不如奴婢去把她烧了吧。”
“你敢!”郁妲颜猛的将信纸抱在怀里,等着破竹像是要吃了她一般,可玄机她冷静了下来,才悄悄的对破竹说:“王爷来信的事儿不要让别人知道,王爷若想让皇上知道,自然会用他的方法,这个消息绝不能从我们这里传出去。”
破竹听完郁妲颜的话,皱着眉头哭丧着脸说:“公主,来不及了,王爷给你写信的人,已经满宫尽知了,不仅如此,怕是宫外的百姓知道的都比咱们还要早。”
“怎么会这样?是谁传出去的?”郁妲颜黛眉微蹙,忧心的问。
“哪里还有得着别人说,王爷自己就已经把这事儿传的人尽皆知了。”蓝楹喜滋滋的碰着一个小箱子,气喘吁吁的走进来,因为箱子是在是太重,她的脚步蹒跚,还差点绊倒在门槛上。可即便如此,蓝楹都没有将手里的箱子放下。
郁妲颜皱着眉,看着蓝楹跌跌撞撞的样子,下意识的将身子向后闪了闪,连手里拿着的信都举过了头顶,生怕蓝楹你不小心会抱着那个箱子直接撞进她的怀里来。她被撞伤了没关系,早晚还能长好,可是手里的信要是被撞坏了,那她可要心疼死了。
“你可小心些吧。”破竹走过去想要接过蓝楹手里的箱子,蓝楹却执拗的将箱子牢牢的抱在怀里不肯放手,好不容易走到郁妲颜面前,嘭的一声将箱子放在了郁妲颜面前的桌子上。
“公主、你、你快看看。”蓝楹穿着粗气,一边结结巴巴的说这话,一边将箱子的盖子掀开,里边竟是慢慢的珠翠首饰十分的耀眼,这样的一箱子怕是要有二三十斤,蓝楹能自己把她从院子里搬进来,郁妲颜看着都替她累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