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臣佑听到陈哥的那句话,脚步一顿。
霍桑抬起眼看他,但是,她现在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色究竟怎么样。
只觉得他的下巴崩的很紧,那薄如刀裁的唇抿着,说不出来的阴鸷。
霍桑只看了一眼,都觉得浑身的燥热好像都凉了几分,赶紧垂下眼睛来。
不管是不是良心发现最后还是赶来救她,反正,他现在肯定是生气的。
毕竟,就算是这绿帽是他自己故意设计戴的,那也是一顶绿帽……
霍桑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总觉得自己想叉了什么,哪里不对劲,但她现在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像是一团浆糊在里面捣啊捣的。
而一边,王总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衡量了一下,哎呀,这还有什么可衡量的,陈家在安城虽然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富豪,但是,和上京邢家有什么可比的?
这位陈少和邢总更没有可比性,一个,还只是仗着富二代身份横行霸道,一个早就是执掌邢氏商业帝国的男人。
“邢总,你放心,今天这件事,我一定会给邢总一个说法的!一定会给您的女秘书一个说法的!”
王总心一狠说道,心里已经做好打算了,和陈家的生意切断往来,以后不让陈家的人再来他的高尔夫球场!
陈哥听到王总这句话,眉头挑的高高的,脸色都是铁青的,“王总,是我要他给我一个说法!这女人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一个小蜜,他竟然为了一个小蜜,把我弄成这样,这小蜜还把我咬成这样,我没报警算好的了!”
“呵……”
邢臣佑唇角一勾,轻笑出声。
但这一声轻笑让王总头皮发麻,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他更说不出话来。
邢臣佑低头朝着怀里眼神迷迷蒙蒙泛着一种水色的女人看了一眼,眼底伸出有一些复杂。
就算他不爱她,她的身份终究是邢夫人,容不得别人诋毁。
“你笑什么?!”陈哥的神经像是被人挑起来了,觉得邢臣佑这一笑好像是在嘲笑他,他差点跳起来。
“王总,这是我妻子,霍桑。”
邢臣佑根本看都不看一眼那个满脸都是血的跳梁小丑,眼尾只轻扫了一眼王总,他又轻笑了一声,只不过,这一声轻笑,让王总脸色都白了,“女秘书——不过是我们夫妻俩的小情趣,怎么样,有趣么?”
这阴恻恻的声音……
王总的腿都软了一下,他想到自己之前一直认为这女人只是一个女秘书而已就想对自己及抽几个大嘴巴子!
“有趣……很有趣。”王总声音颤巍巍地说道,实在是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
“妻子?你这人真是有病!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出去卖!是穷疯了么?”陈哥简直震惊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是小蜜,是人家的正牌老婆。
他虽然奇怪这个王总的态度,但是,小白月可是实实在在的靠着直播红的网红主播,那种女人,私底下脏的很,他有很多朋友都玩网红。
网红的小姐妹,能有什么干净的!
陈哥说着,伸手还要去抓邢臣佑。
王总眼睛都瞪出来了,伸手死死抓住了陈哥。
邢臣佑低头看了一眼霍桑的情况,耽误不下去了,他眼神幽邃,懒得再在这里多说一个字的废话,长腿一迈,朝着房间外迈了出去。
“喂!你别走!你别走!”陈哥生气地冲着邢臣佑的背影张牙舞爪。
“够了!”
王总一把推开了陈哥,眼神如刀般冰冷,他对着几个保安使了个眼色,陈哥立刻被两个保安给抓住了。
“王力信,你竟敢对我这样!明年你和我们陈家的合作还想不想要了!”陈哥气的脸色都涨红了,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王总才觉得今天是倒了血霉了!
本来约了邢大少来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即便合作不成,给邢大少留个好印象也好,现在,全被这个没用的富二代给毁了!
“你们陈家的合作,我可高攀不上。”王总看待陈哥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他冷笑一声,“你们陈家以后还能不能在安城待下去都是个问题!”
陈哥一愣,皱眉,这个王力信和他们陈家关系一直不错,现在是脑子进水了这样对他说话?
“你听说过上京四少么?你又知不知道上京第一少是谁?知不知道在上京的邢家?听没听说过邢大少?”王总一张肉脸气得都发颤了,“你刚才想要侮辱的女人,是上京邢家大少的妻子!蠢货!将他送到陈家去!”
陈哥脑子有些发僵,邢家?上京?
直到被送上了车,陈哥才想起来上京邢家代表着什么,他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保安忽然感觉这车子里好像有一股新鲜的尿味,低头鄙视地看了一眼陈哥坐的地方。
邢臣佑带着霍桑去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离高尔夫球场很近的一处别墅区。
霍桑现在整个脑子都迷迷瞪瞪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浑身都很热,只觉得贴着自己的东西很凉,很舒服。
邢臣佑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放在床上,但还是紧抱着自己不放手的女人,眉头深锁住了,越发难看。
尤其是看到女人脸颊的红润,看到她半睁着的眼睛里的潋滟水色,他的幽眸更深邃了几分。
“大少,您要的东西拿来了。”佣人战战兢兢地拿来了邢臣佑开口要的东西。
邢臣佑接过。
佣人都不敢往床上看,就赶紧退出去了,他们这里是大少在安城的其中一处别墅,平时大少很少来的。
邢臣佑拿着冰袋往霍桑脸上贴,她浑身上下热的不正常。
“霍桑,清醒一点。”
霍桑听到这声音,努力掀开了一点眼皮子,她看到了紧贴着自己的不是个东西,是个人。
还是个长得很眼熟的男人。
邢臣佑冷着脸看着霍桑用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媚眼如丝地朝着自己看来,他的眸光不自觉暗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