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等男人挨近她,她就死死用牙齿咬住男人的脖子或手臂时,洗手间大门处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祁婉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见男人浑身一抖,粗壮的手臂指向门外,“谁,谁在门外?”
“你现在要是下跪求饶,我还可以考虑替你求情,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那等祁总过来,你就很难完整的走出这扇大门了。”
伴随着话音落地,房门处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阵金属砸在地上的脆响,不用猜,祁婉婉也知道是门锁落在地面的声音。
周秘书来救她了,她激动地从厕所爬起,刚想跑出门,就被男人一把拉住,粗暴地控制住怀中,粗糙的大手掐向了她的脖子。
顿时,一股酸臭味直冲鼻端,恶心得祁婉婉顾不得脖子上的难受,一股脑将早上吃的粥类全部吐了出来,大部分落在了男人控制她的手臂上。
“小贱人,你TM故意的是不是?”
男人很想放开祁婉婉,却又怕没了祁婉婉这个筹码,自己会受到伤害,只得忍着恶臭继续控制着她。
“你快放开小姐,要不然,这块门就是你的下场。”
周秘书紧张地盯着男人,手上的斧子再次劈向大门,瞬间,大门上便多了一条深深的裂缝。
男人看着周秘书手中的斧子和大门上的裂缝,心头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放……放开她可以,但你必须保证我可以安全走出这道大门。”
周秘书握着斧子的手一紧,伤害了小姐,还想安全走出大门,简直是天真,但现在小姐在他手上,如果不依他,害小姐受到伤害,那更麻烦。
周秘书沉思几秒,将斧子一丢,应道,“没问题,只要你放了小姐,我保证你能安全走出这道大门,不光如此……”
周秘书突地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只要你放了小姐,这十万块钱也是你的。”
男人眼中蓦地迸射出贪婪的光芒,“这些钱真的都……都给我。”
“当然。”周秘书一把将钱扔向男人身前的地面,霎时,红色的钞票如雪花般滚落地面。
男人见到他好几年才能挣到的钱,再也顾不上祁婉婉,他猛地将祁婉婉推开,大步冲向了地面的钞票。
祁婉婉尽管早就做好了男人会松手的准备,但没料到他会突然推她,站立不稳的情况下,她再次摔倒在地,膝盖擦在厕所台阶边缘,磕破了皮。
疼的她“嘶”了一声,拧紧了眉头。
“小姐,没事吧。”
周秘书匆匆跑到祁婉婉身边,将她自地上扶起,并递过一条蓝色的手帕。
祁婉婉接过手帕,道谢后,想到自己身上呕吐后的味道,小心地往后退了几步,贴向墙边,才开始清理身上的脏污。
男人刚将钱捡了一半,洗手间里就走进来一排身形高大的保镖,全部统一穿着黑色西装。
他捡钱的动作一顿,身子带着俱意往后缩了缩。
二十多个保镖鱼贯地进入洗手间,往两边站定,祁婉婉正疑惑这些保镖是从哪来的,就见最后进来的一个保镖站定后,有一抹高大的身影在保镖恭敬的姿态中走进了洗手间。
他身上同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只是不同于保镖给人的职业感觉,他周身更多的是矜贵与冷然。
当他的目光落到蹲在钱堆里的男人时,周身瞬间多了一股凌厉,让坐在钱堆里男人的双腿不自觉地打颤。
“大哥……”
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祁旻,祁婉婉突然觉得非常委屈,今天她是为他办婚礼,可他连她的安全都没有保护好,差一点……
祁旻在听到祁婉婉声音的一瞬间,凌厉的目光不自觉放柔,他大步走到祁婉婉身边,目光在她周身滑过,当落在她带血的膝盖时,深邃的眸光中多了一抹担忧和心疼。
“除了膝盖,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婉婉摇摇头,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我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被周秘书搭救了之后,她的恐惧和委屈明明已经消散了,可现在看到祁旻,听到他关心的话,她突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我带你去上药。”
祁旻倾身将祁婉婉打横抱起,她想到身上的味道,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目光,将头埋进了他宽阔的怀中。
“周秘书……”
祁旻抱着祁婉婉向前走了几步,当目光落在地上瑟缩着的黑壮汉子时,眸中多了一抹冷意。
“好好招待他,他既然那么喜欢女人,就绝了他的念头。”
祁旻的话音一落,周秘书还没来得及应答,坐在钱堆里的男人已经先一步开口。
“绝了我的念头是什么意思?你们打算对我怎样?”他黝黑的手指指向周秘书。
“他说过把这些钱都给我,还让我安全离开的,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
“而且我和这个小贱……小姐什么都没发生,闹伴娘在我们那再正常不过,卫承峰和他前妻结婚时,我也闹过伴娘,从来没人计较过,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你们别想乱来。”
男人突地从钱堆中起身,正打算往前冲时,被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轻易制住,他疯狂地挣扎着。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放开我……”
祁旻冷如寒冰的目光射向他,他心头一颤,突地噤声。
“周秘书答应放你离开没用,我不答应。”
话音一落,祁旻便回头看向周秘书,眉间带着隐怒。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将他处理了。”
这还是周秘书第一次看祁旻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他立刻应道。
“祁总放心,我马上处理。”
转过身,他朝制住男人的两个保镖递了个眼色,一个保镖便捂住了男人的嘴,将男人压在地上,另一个保镖对着男人一阵拳打脚踢。
霎时,整个洗手间都充斥着拳脚落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响,还有男人被捂住嘴吚吚呜呜的惨叫声。
祁婉婉听着男人惨叫,心头隐隐有一股畅快的感觉,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教训。
不过祁旻说的绝了他的念头是什么意思?他要让人阉了他?
阉了他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不过转念想到这次如果轻饶了男人,男人以后肯定还会祸害其他女人,她又觉得这确实能算是一个保护女性的好办法。
将小脸又往祁旻的胸膛埋了埋,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件事,就当她没听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