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连翘也仅仅是愣了一瞬,然后就恢复正常,声音稍稍拔高,道:
“这是怎么了?衡子他怎么昏迷了?这是遇到刺客了吗?”
连翘没有崩溃,没有因为看见衡子躺在彩玲的屋子里而情绪激动,相反,她跟洛南音一样,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衡子昏迷了。
衡子是会武的,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且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般人是不会轻易就迷倒他的。
而现在显而易见衡子已经不省人事了,只有他紧锁的眉头表现他还在与自己的意识挣扎着抗争着。
如果之前屋内只有彩玲和衡子两个人,那么有问题的只能是彩玲。
如果彩玲说自己不是元凶,那这件事也就没有办法直接说明彩玲身上的衣襟是衡子弄的。
说不定衡子也是受害者才对。
其实连翘在看到衡子昏迷在彩玲床上的时候心也跟着一跳,但她仔细想了想,这一切似乎太巧了。
她在深宫中这些年的浸润也不是白练的。
今天她在这个时辰过来,显然是被人刻意引导过来的,只不过这人做的确实是隐蔽,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如果这个人是彩玲,那看来以后她真的要好好正视彩玲这个所谓的山野女子了。
或许正如洛南音之前所说的,彩玲这个人似乎有问题。
连翘知道,元懿公主向来树敌众多,特别是还在上京的时候,元懿公主只要一出门,就必然会遇到麻烦。
那些找麻烦的人在现实明面上都对元懿公主卑躬屈膝,那时元懿公主飞扬跋扈,众人在表面上虽然捧着元懿公主,但实则背地里都对其痛恨不已,所以只要元懿公主出了皇宫,这些人必然会找元懿公主不痛快。
但那些人即使是找元懿公主不痛快,也只是在一些小事上做手脚,比如让元懿公主的马车不能正常走路耽误元懿公主的时间,又或是专门找一些乞讨者到元懿公主马车前闹事,给元懿公主找不痛快。
像彩玲这般明着面陷害洛南音的人是极少的。
若说彩玲和以前洛南音遇到的那些麻烦是一个性质的,但彩玲一个乡野姑娘,怎么会和那些与洛南音有仇的达官贵人相勾结?
更何况就算是彩玲平时可能会外出到上京采买药材,有和那些人勾结的可能性,但彩玲一个乡野人,如果这次不是她们的马车出了问题,她们也不会意外闯进这个村子。
如果说彩玲和之前元懿公主的仇敌没有关系,那就更奇怪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连翘姑娘啊,你……”
一旁的村民见发生了这种事情,原本还替连翘难堪,结果现在连翘这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反而让那个村民哑口无言。
“算了,我不说了,我今天可真算是开了眼,如果你们村外的人都是这般模样,那看来我们这村子与世隔绝还真是隔绝对了!”
那村民再抬眼看着洛南音和连翘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厌恶排斥,他扭头对李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