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音唱了一遍又唱了一遍。

长乐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都跟着打节拍，不管有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恩爱，他们都能被洛南音的歌声打动。

他们也一直都忘不了这个月夜，洛南音在屋顶看着殷羡唱歌的模样。那是多少人都艳羡不来的美好。

连翘抱着琵琶站在玲珑殿下，望着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眶微微有些红润。

“连翘姑姑刚刚为何不把琵琶给公主殿下送去？”

衡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连翘瞬间回神，她拭了拭眼角，转过身淡淡笑道：

“衡子你不是睡了吗，也是被公主的歌声吸引过来的？”

衡子恭敬道：“是，也不全是，公主没休息，我们做奴才的也不敢休息。”

连翘抱着手中的琵琶，笑道：“那幸好我没把琵琶拿去给公主，如果我今天真的给公主送上去了，估计整个长乐宫没一个宫人能睡安稳觉了。”

衡子也扯起嘴角笑了笑，不用多说也理解连翘的意思。

洛南音根本不会弹奏琵琶，连翘要是真的把琵琶给洛南音送到屋顶，估计整个长乐宫的人都要被魔音骚扰，无法入睡。

一直到唱的累了，洛南音这才作罢，抬头望向殷羡，见他眼眸深邃的看着自己，洛南音拉住他的手笑道：“殷羡，以后不管路有多难走，我陪你一起啊。”

殷羡深深地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太过复杂，仿佛掺了万般情感，最终归于宁静。

他什么都没说。

夜深了。

宫人都很识趣地退下，留洛南音和殷羡两人在屋顶说着悄悄话。

那梨花酿不醉人，可是也禁不住洛南音这样大坛大坛地喝。

洛南音又困又晕，蹲坐在屋顶想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往下栽，鬓角落下来的发丝遮挡住了她的侧脸。她伸手抚上胸口，喃喃道：“好晕啊，好想吐。”

“回寝殿吧。”微凉的手指伸来，缓缓捋了捋洛南音的发，指端轻抚着她的脸，殷羡道，“以后不要这般喝酒了。”

洛南音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晕乎乎地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倒进殷羡的怀里，嘴里嘟囔着什么，便睡了过去。

皎月高照，殷羡抱起洛南音直接飞身下了屋顶，将她抱进玲珑殿。

殷羡守在她床边，等着她睡着了方才离去。

洛南音一直以来睡觉都不踏实，估摸是今天喝酒的缘故，挨着床不出片刻就呼吸均匀，白皙莹润的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红晕。

她腰身极其纤细，如墨长发铺散在枕边，微微鼓起的胸脯随着她均匀的呼气而一起一伏。

殷羡没再多看，掖好薄被就离开。

连翘和衡子站在殿外，看到殷羡已经将洛南音安顿好，衡子说道：“连翘姑姑也去休息吧，想必元懿殿下已经被殷世子照顾好了。”

连翘看着殷羡从玲珑殿出来，脸上是替洛南音开心的笑。

她道：“我去打桶水，你先回去休息吧。”

“打水这种事还是让奴才来吧，连翘姑姑回屋等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