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南父子离开卞安公主的寝屋后,三人直接到了宋仲南的书房。
宋仲南让所有人下去,心腹手下守着大门,一关上门,劈头盖脸的就同宋谦发问:“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怀孕了?!”
“是啊表哥,”郑桀也道:“你不是说过,你没碰她嘛。莫非……”他露出一脸兴趣的模样。
宋谦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嫌恶的道:“我的确没碰她。新婚之夜,我让别人代劳了。”
宋谦对女子没有兴趣,便是个天仙站在他面前,要与他发生肌肤相亲,也会嫌恶。
更何况是卞安公主。
这事宋仲南和郑桀都晓得,因此晓得这门亲事的时候,宋家比起卞安公主来,也没有高兴多少。
宋谦在新婚之夜,让旁人代替他,与卞安公主圆房。那位代为圆房的下人,自然已经被赐死了。
“你怎么会让她怀孕?”宋仲南怒道,他对这个儿子真是又爱又恨。
宋谦有本事有才华,本来是让宋仲南十分骄傲的。可宋谦不爱女人,注定不能为宋家开枝散叶。这一点宋仲南曾经试着改变过,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日子久了,宋仲南自己也就放弃了。
“不可能,”宋谦道:“那人进去之前服过药,不可能令她怀孕。”
“那是哪里出了差错?”郑桀问:“药出了问题?”
宋谦玩味一笑:“爹,阿桀,你们就不觉得很奇怪吗?听闻这门赐婚是淑贵妃向太后请求,太后找皇上说话才赐来的。就算是淑贵妃想要给卞安公主找个驸马,赐婚一个月后就完婚,这是不是太急了点?寻常的女儿家出嫁,至少也得等半年,何况是金枝玉叶?还要抬一抬身价?”
“那是……”宋仲南诧异。
“我看,得去找找那位来看病的太医问个清楚了,譬如……这位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不足一月?还是早有好几个月了。”
此话一出,宋仲南和郑桀都惊了一惊,郑桀道:“你的意思是,她早就珠胎暗结,这是故意嫁到宋家,拿你当幌子!”
“贱人!”宋仲南忍不住怒骂出声,“竟然给宋家戴绿帽子!待老夫找出奸夫是谁,非要扒了他的皮!”
“能让卞安公主这样眼高于顶的人瞧上的‘奸夫’,当然不是普通人。而且她本来可以不要肚子里的孽种,养个半年再嫁入宋家,介时也无人知道。可她却偏偏要急急忙忙的进门,显然是想留下这个孽种,可见对这位‘奸夫’,卞安公主也是爱的很深。”宋谦道。
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被戴了绿帽的气急败坏,反而理智的令人发指。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到‘奸夫’是谁。卞安公主如此深情,真要动了她的‘奸夫’,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拼命的举动。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孽种不能留。留来留去,宋家就成了大笑话了。”宋谦道。
“对!这个孽种不能留!宋家不能替别人养孩子!”宋仲南怒道,“生下来若是个儿子,要继承宋家家业,这是便宜了外人!卞安这个荡妇,竟然打着夺人家产的主意,真是无耻!”
“之前不觉得,现在想想,还真是觉得很奇怪。”郑桀也道:“这公主一进门就称病,不与大哥同房。表哥宿在外院,她也不闻不问。别的女人哪里会这样?原来是肚子里有货,生怕表哥发现,她还巴不得表哥离得远远的,好看不见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