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十分丰盛,沈醉道:“今日又是咱们世子爷下的厨,大伙儿抓紧机会赶紧吃,也别多说话,多吃,少说。”
唐宛央讶然的看了一眼薛敏之,竟然又是薛敏之下厨。
看来逢年过节或者是安国公的生辰时候,都是薛敏之下厨。
说是珍惜,倒也并不珍惜,因着每年都会有那么几次,说是寻常,又绝对不寻常。唐宛央估摸着,这个世上能吃到薛敏之做菜的人,只怕都在这里了。
她其实很想问,薛敏之这样的身份,是决计不必自己下厨的,为何却有一手好厨艺。
但薛敏之本身不喜人谈论他厨艺一事,唐宛央也就放下这个念头。
再说了,她虽然好奇,但好奇并不一定要有答案。
这一场寿宴,吃的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比起上一次来,唐宛央与这些人熟络的更多,寿宴之上也并没有交谈什么重要的事,都是些家常闲谈。
不知是不是因为唐宛央送了一匹宝马的缘故,安国公显然对唐宛央亲近多了,还与唐宛央交换了一下相马之术,彼此都很有收获。
这顿寿宴,唐宛央仍旧没有饮酒。
不过众人都很体谅她不善饮酒这回事,并未相劝,特意拿了没有酒的果子露给与她喝。
等这顿宴席吃玩,安国公众人都已经醉的横七竖八。慕衾寒、海棠和唐宛央三位女子却是没醉,剩下的还有清醒的人,就是薛敏之了。
下人扶着醉了的人进屋,剩下的人走出堂厅,唐宛央见慕衾寒站在院子前,上前道:“慕姑娘。”
慕衾寒道:“你要的药已经做好了,我交给了薛敏之,你大可以同他讨要,不过需要记得,此药只能用三个月,三个月后,所有的孕像消失,大夫一把脉就会发现之前的脉象是假的。”
“三个月已经足够了,”唐宛央对着慕衾寒深深地行礼,“这一次也多亏姑娘了。”
“不必谢我。”她说完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钻进屋里,大约是又要做什么新药了。
海棠可能是在给慕衾寒打下手,唐宛央看着她对着自己行过礼后,就匆匆进了慕衾寒进的那间屋子。唐宛央瞧着瞧着,便笑了,海棠这样子,找着了暂时可以做的事,到底心思也好些。
“在笑什么?”正在唐宛央想的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薛敏之的声音。
唐宛央回头一看,他与自己并肩站在院子门口,并未看向自己,而是看向天空,不知在看什么。
“没什么不好的事,觉得很好,就笑了。”唐宛央道。
“那看来接下来你会一直笑。”
“什么?”唐宛央一愣。
薛敏之道:“跟我来。”他走出了院子。
唐宛央连忙跟上。
这会儿国公府沈醉一行人都醉倒了,慕衾寒去炼药了,除了下人外,就只有薛敏之和唐宛央两个人。
唐宛央见他走动的方向,分明是向书房走的,顿时心知肚明,大约薛敏之是有话要跟她说的。
恰好,她也有话想对薛敏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