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太久的人经历了太多，易止何尝不是呢，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人都有来往过，唯独像戚九鸾这等没心没肺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从小他就陪伴在她的身边，教授她他知道的，送她适合她的，默默看着她的成长。

有时候，他甚至还会害怕她会被别人抢走，这样细心呵护的姑娘要是和别人跑了，那他易止岂不是太亏？

幸好这一世，她是他的了。

被宁九儿扶到床边后，易止欣慰看着她，忽然间变成了个老爷爷似的，慈祥。

宁九儿担忧易止，主动褪下他的鞋子，掀开裤子，只见他的小腿上又出现了错综复杂的黑血管路。

她伸手去触碰，蹙眉询问：“痛吗？”

“你触碰到的都不痛。”

宁九儿越发好奇易止为何会生这种病，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来。

只得换个问题：“你的药在哪里，我帮你擦药吧。”

“没有药，但非要说有的话，那便是你，有你在本尊无痛无病，你不在，本尊处处是痛是病。”

易止何时何地都是如此的轻浮。

宁九儿无奈摇头，不搭理他。

“你这腿疾是什么时候有的，看着像是经常复发，你身为神医，可有解法？”

不想问的问题无意之中却被她问了出来。

易止轻笑，拉起宁九儿来抱于怀中。

“本尊这腿疾天生自带，只是几十年前为救一夭折小女耗费了不少精气，所以才更加严重的。”

宁九儿挣脱束缚，挑眉疑问：“那个小女是谁？”

“名唤九鸾，是戚府的千金小姐。”易止回。

宁九儿一听不服气了：“我？！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八成是骗人的吧。”

易止无辜：“你不知道很正常，当年本尊是匿名去往戚府救你的，相信令尊告诉过你，你出生时胎心极弱，活下去的几率很小，也在那时屋外来了个道袍郎中，那人神秘难见，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才将你救活……对吧？”

宁九儿承认易止说得一点不假，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当年那个道袍郎中啊。

易止见宁九儿还是不信，就指了指她胸口道：“你还是戚九鸾时，胸口有一道红色疤痕，那是当年本尊救你时切开的一道口子，为了医治你心上的病，不得已而为之。”

宁九儿承认，易止说得并不假！

“真的是你？！”

“是本尊。”

“为何……！”

宁九儿知道易止长生不死，只是不曾想到她出生能活下来全靠他！

那么问题又来了。

“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救我呢，我才不信你是什么悬壶济世的老好人，你易止什么性格脾气我是知道的。”

易止一笑，乐道：“原来本尊未来的娇妻已经如此了解我了，不亏本尊舍命相救。”

“易止，再油嘴滑舌的小心我揍你。”

宁九儿忍他已经很久了。

易止呵呵，一副幸福的模样。

他回答：“因为你我有生生世世的缘分，本尊不救你，又该救谁呢？”

“你可以救天下苍生啊。”宁九儿敷衍回答。

易止又道：“这能救天下苍生的唯有天下人他们自己，本尊能救的不多，唯有我在乎的人。”

“为什么，易止，这么多年来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不对，本尊是想和你一起过，这是上天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