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宇挑着眉把这句话当做夸奖的接受了,和李牧城有一条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然后回了自己住的酒店。
晚上九点半。
廖君安在机场外抽了支烟,路上人来人往,刚把烟头扔进垃圾桶就接到了倪卿的电话,“喂,你在哪儿?”
倪卿嗓子的沙哑他下午就已经见识过一遍了,没想到现在更厉害了。
他一边分神想,要是辰哥知道了这些事儿会不会把自己揍成个煞笔,毕竟是自己让他媳妇儿担惊受怕了,一边还飞快的告诉了倪卿地址。
这一心二用的本事让廖君安自己都叹为观止,降下车窗散了散烟味儿,眼睛就一直盯着机场的出口。
倪卿和祁夏两个人还是很好认的,人群中裹得最严实的就是了,大夏天的带着帽子和口罩,生怕别人认不出来。
这要是搁以前,肯定直接被认出来,毕竟只有明星才会这么装扮,可现在普通人出门也几乎是口罩不离身,毕竟雾霾太大了。
不戴口罩可以,雾霾教你做人。
所以大家对这种装扮也就见怪不怪了,但是一次性见两个的,也挺稀罕。
廖君安朝着他们摆了摆手,扫视了一群没发现有偷拍的狗仔,估计还没有出来开张呢。
祁夏和倪卿都坐在了后面,廖君安把车窗弄上去,然后点火启动车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现在这种场合,可以入选为十大尴尬场景。
还是倪卿先开的口,“手术做完了吗?”
“下午那会儿就完了,现在都对加护病房,语珞说要是熬过了今晚就算没事了,不过现在还有点发热。”廖君安回。
祁夏拍了拍倪卿的手背,“我说了没事,我哥牛逼着呢。”
“他是怎么伤的?”倪卿又问,嗓子就像是进了砂砾一样,一说话就疼,别人估计听起来也不舒服,可是她想问一问,不问的话一点都不安心。
“还能怎么样?”廖君安心里也恼火的很,语气不由得大了点,“在部队被一个煞笔给暗算了呗。”
祁夏听见暗算两个字,插了句嘴,“是不是陈哲彦?”
“你……你怎么知道?”廖君安听见这个名字激动的一拍方向盘,摁着了喇叭,外边尖锐的喇叭声让前面的司机误会是他赶着人家走,正好还遇上了个路口,红灯。
那司机师父脾气也急,平时估计真讨厌的就是喇叭声,拉下车窗探出头来骂了一句,“大半夜的赶着投胎啊。”
廖君安都没心情和他对骂,一声不吭的把这句骂给挨了,只不过又连摁了三声喇叭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应该是又拍了三下喇叭。
倪卿她们坐在车里受到的冲击力比不外边的少,她开口劝道:“大晚上的,还是先去医院吧。”
这时候绿灯了,廖君安一打方向盘换了个方向,然后想起来刚刚和祁夏说的事儿。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廖君安问。
祁夏抿了抿唇,想回答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倪卿熬得眼睛都红了,知道这事儿是祁夏的伤心事,她好不容易装作忘记了,现在又要让她从记忆库里往出扒拉,这事儿真挺难做的。
倪卿开口说,“算了……”
“因为我。”倪卿说到一半,祁夏已经出声打断,“这件事是因为我,我哥是为了我出头。”
她的大拇指一下下的把自己的每个手指轮番摁下去,指头噶嘣儿的声音在车里还挺响,然后她握紧了拳头,骂道:“杂/种!”
廖君安有点疑惑,“因为你?因为你什么?”
“那个狗杂/种在大街上调/戏我,差点扒了我衣服。”祁夏面不改色地说道,可是能听出她话里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