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神经百战的人来说,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武力值不如自己的人给捅了,那说不是傻逼都没人信。
秦昀反正就是这么认为的。
廖君安拉了他的手腕一下,“行了,你现在就是把他嘛出朵花来,他也没办法从床上蹦起来跟你反驳。”
“让那傻逼挑起来骂我啊,要是不骂我踏马的抽死他!”秦昀的眼睛都红了,奈何手腕一直都被廖君安拉着,不然可能直接揣手术室的门了。
白诚还是第一次看到秦昀发这么大的火,他只能出声安慰,“秦哥,别激动,老大他……只是没注意,说到底还是那个阴货太他妈阴险了。”
“那个货呢?我打不死他就跟他姓!”秦昀咬牙低吼了一句。
“算我一个。”桑椹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好久都没活动筋骨了啊。”
“陈哲彦。”白诚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叔叔是陈泰鸿。”
“劳资管他是陈泰鸿还是陈景鸿,同我兄弟的,一个也不放过。”秦昀说。
廖君安一向是和平派的,听说了事情以后也不淡定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这踏马是当祁家没人了,还是当我们这些人都死了?”
“一个根基都不在京都的小喽啰就敢说自己只手遮天了,牛逼啊,真踏马应该让祁老爷子教教他怎么做人。”桑椹说。
秦昀冷笑一声,“不用老爷子,小爷我就能教他做人。”
“宁二婶呢?通知了吗?”廖君安还算是比较冷静的,起码没暴躁的就跟炸毛的狮子一样,还存在一丝理智,知道问一下祁慕辰的治疗情况。
白诚回答,“当时在部队,秦医生在,她简单看了一下就让医院来接人了,现在宁二婶还不知道。”
“行吧……现在手术怎么样?需不需要请求外援?”
白诚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那边还两者的红十字,“应该不用吧,这里治疗外伤的技术要比宁二婶那边成熟,而且秦医生在里面,她会尽全力的。”
一条走廊上一次性站着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都是一米八多的男人,看上去就跟混黑的似的。
原本白诚还算是个比较白嫩的小孩儿人,但是经过刚刚那一遭,他已经成了混身都带着颓唐气息和杀气的暴力分子。
“我们去大自然的湖边
等候鸟飞回来……”
白诚兜里传来了图区的声音,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有点忐忑,说话都差点咬了舌尖儿,“是大嫂。”
这是祁慕辰的手机,上面还残留着他的血,带着一股铁锈味儿,上面显示着:老婆。
得了,这事儿该怎么说。
别人不知道,但是廖君安知道倪卿现在是出外拍戏了,在南方,还有祁夏,所以这消息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接吧。”廖君安说了一句,“她有知道的权利。”
手术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可能还将进行好几个两个小时。
倪卿那边儿刚下了戏,中午吃盒饭的时间,她一上午心神不宁的厉害,拍戏用了很多方法依旧达不到导演满意的效果。
中午拿到盒饭的时候也没有缓过劲儿来,祁夏还以为是因为导演骂人了,所以她心情低落,坐那儿拍着她肩膀随口安慰了一句。“没事儿,下午好好表现,我哥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倪卿放下盒饭,顺带拿筷子把和饭里最好吃的肉都给我了祁夏,结果遭到了祁夏的严厉谴责,她控诉道,“某知名女演员竟然把肉递给另一女演员,用食物破坏对方体形,其心可诛。”
倪卿:“……戏真多。”
不过她现在有点难过,想哭的那种委屈,还有点想作的痕迹。
在内心只小小的挣扎了一下,立马拿出手机就给祁慕辰打电话。
拍现代戏就这点儿好,拿手机的时候直接从兜里一摸,不像拍古装剧的时候,摸个手机都得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