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切的安全感都是来自于明亮。
这里太过于暗了。
进了这儿,倒都让姜雅青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了,毕竟她自己上次也是在这种地方,不过不同的是自己在那地牢里罢了,可这两者又有什么差别的。
想着姜雅青禁不住看了看他身边那人,竟连那额前都染上了些汗。
真就有这般害怕吗。
毕竟更害怕的自己还没带他看看呢。
想着,姜雅青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
那人见她这般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早知道自己就不让她带自己逛逛了,都到这时候了,自己就算是哭着想出去也无济于事了。
倒也是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儿。
有凄厉的叫声,在这牢里传着。许是因为这里太过空荡,也许是因为那人的声音太过连续,这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听着,都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等走到那,两个人才看清去,原来是给那人断了指。那断了的手指头掉落在了底下,还有血从那里面冒出来,很是让人有些胆战心惊了。
而刚刚惨叫的那人,早就脸色苍白的疼晕了过去。
“副将,您来啦。这不是从那陈国来的俘虏,愣是问他什么话也不说。还说自己是那林府小少爷最得意的奴才了。还说那小少爷很喜欢他呢。您说这奴才又什么可得意的啊?”那正执行的人似是未想到她掐着这个点儿过来了,只是一愣,便很是讨好的对她说着对面这人。
倒是活生生的把那人看成了一个物什。
而那林觅听了他这番话,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似是很为惊诧,目光看向那狱牢也有些不忿了起来,不过这都是被放小了无数倍的。
他的目光只是很为认真的看着对面那刚断了指的俘虏。
姜雅青把他表情收入眼底。
看来这就是那陈国里林府的小少爷咯。
就是不知这人是他什么人了。
而且还是很为喜欢呢。
姜雅青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玩味儿了起来,这人看起来似乎比自己以为的要有趣的多了。
就只是不知这人是否接近自己也是早就预算好的了。
想着她看向那人的眼神也有了些惊诧,倒也没想到这人也是个有心思的了。
那人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见自己盯那人时间太长了就赶忙收回了视线,一脸笑意的看着姜雅青。
“不知道姜姑娘还要带我去哪里逛逛呀?”
姜雅青见他笑了,便知先前那都是装出来的了,这人可真是有心思啊。
怕不是见了自己小跟班被欺负...
“便也就不逛了,我看林公子可是对这人很有兴趣呀。”说着,姜雅青还指了指那受刑了的人,笑眼弯弯的说道,倒是减了三分英气。
可真是藏在这笑下面的又会是些什么呢。
那人见自己暴露的彻底,索性也就不装了,眼神很是冷淡,似乎都能冻出坚冰来。
“这人我要带走,不管姜姑娘怎样想。这人我定会带走,还是要多谢了姜姑娘带我来这儿逛逛,不然我还不知道这姜姑娘就是那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姜雅青了。”那人很是平淡的说着,连这请求都变成了要求般,似乎姜雅青不给,自己也能随手把这人带走似的。
倒也是真露出了那副皮。
不过自己这几天倒也是不看出他露出半点破绽来,毕竟他看起来便是有些无脑般了,谁又会想到这人竟还是费尽心思来的,还未曾引起自己半分注意。
又是自己大意了。
想着姜雅青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冷了起来,她禁不住眯了眯眼,毕竟这出乎意料的惊喜她还是有些接受不来了,更何况这人还装的这般像。
“这人,便是你说带就能带走的?你是当我这姜家不在了不成,是不是呀林隼。”姜雅青笑着,却一直未达眼底。
那人见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直接从衣服里拿出一匕首,直直的向姜雅青这里刺来。
可姜雅青又怎会是这般好对付的呢。
更何况眼前这人虽是也算厉害不过嘛,打不过,她还不能把他那喜欢的奴才拿过来,挡一下吗。
果然姜雅青刚把那人提到自己面前来那人就停了手,直盯盯的看起她手中的人来。
姜雅青直接捧了一捧水,将那人的脸洗净。
发现那人长的竟和自己眼前这人一模一样。
姜雅青禁不住蹙了蹙眉,这惊喜可也是太过大了起来。
她可只听说过那林府有个小少爷叫林隼,她可没听说过那人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呀。
那人见被发现,也知面前这人不会轻易伤害自己那弟弟,他便只是冷哼了一声。
这事情可是出乎意料的好玩了。
但据他之前的表现,自己却仍未看出半点破绽来。
这倒是让人更是不敢想了。
“你其实这次便是歪打正着?听我说吧,小弟弟。这次呀,你伪装的可是有些破绽了,毕竟你现在突然换副面孔,别说我现在接受不了了,怕是连你自己现在都接受不了吧。”说着姜雅青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毕竟这条线看起来是很乱,可是仔细一想,你却发现这线可是很为清晰明白的。
风也是正好,透过那牢里吹来,吹走了些血腥味儿。
毕竟若是按之前他这般突然变脸来看,任谁都会以为他以前是装的,而现在不是了。可是谁又会知道她他现在是装的气,而以前不是呢。
毕竟他卖身葬父的时候,被那一群妇人围着,自己还没到那时,便看见他与那些人聊的很为欢快。若是他真如现在这般性格,当时岂不是直接冷眼扫着却,把那群人轰开,为自己的到来一个好位子吗。
而且他还不知...
自己就是那姜雅青。
为何这般说呢,从他之前那三番五次的惹自己便就可以看出了,自己本就不喜男色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偏偏他还次次勾搭自己,而且语气里也没下等人的自知,摆出来的也尽是那高傲。
若是现在这般,当时也定能忍气吞声,毕竟那时的他可是过于痴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