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般想,但姜雅青心里还是轻轻的吐了口气的,幸好无事。
那凛月见这人如此担忧自己,不禁有些疑惑了自己似乎还并未给这人好脸色瞧,而且刚刚还差点暴露了自己。
见她这般神情姜雅青禁不住笑了笑,心里也能知晓她在想什么了,于是有些悠闲的说道:“你想想吧,若是你没了,我便进不了那空间了啊。”
那人见她这般说,气得羞红了脸,亏自己还以为这人是好心在关心自己呢!
姜雅青见她这般神情也便不开玩笑了,只是那刺绣的花却是始终都定不下。
算了,出去走走。
姜雅青刚抬步迈出门槛,那人紧随其后,似乎半刻都不能和她分开似的。她见如此不禁蹙了蹙眉,叹了口气看了看身后那人。罢了,兴许她在还能有个照应。
街市上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着的不仅是人车马..
有家成衣店的牌子在门前高高的悬挂着,名字很是好听叫“绮罗记”。
姜雅青被提起来了性子,慢悠悠的走进了那成衣馆,许是刚成立,还没有太多人,连那装饰也是极为简朴的。
不过她可是学过刺绣的自是能认出这眼前的布料,这不正是软烟罗?还有这一匹不正是那冰蚕丝?
她不由得愣住了神儿,让跟在她身后的凛月也有些疑惑,凑上来看了看,不过只是那普通的布料啊...
不过一会儿,便有一女子身着一身紫色的齐胸襦裙,裙摆上绣有那火凤,如同真的般。
姜雅青突然想起自己要绣什么了,就是这火凤!可偏偏自己还在那花上琢磨,怪不得琢磨不出来。
她很为仔细的看着那火凤的纹路,用的是渐变色的线,周围是赤橙色的,中间有变成了深黄色,不知道是什么线,竟在阳光的照射下还闪着光,那鸟喙上的一点红,更是那点睛之笔,让人都舍不得从那火凤上移开眼睛了。
那人许也是注意到姜雅青太过于炽热的眼神了,见她这般自己也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自己绣工虽还好,但也未曾被这么真诚的眼神看过。
“不知姑娘贵姓啊?我这家成衣铺子也便是刚开的了,倒是织出了几件成衣,姑娘要不要看看?”说着,那女子用帕子捂了捂嘴笑了笑,似乎碰见了能欣赏自己的人很为欢喜了。
姜雅青这才把目光从那绣的火凤上移开,看见了那说话女子,她长的极美,因那桃花眼还带着几分媚意,让姜雅青这个女子看了都觉红了脸。
“姜。您便是这绣凤凰的人了?您的绣技可真是精巧至极啊,连那羽翎上的纹路都精细的如真的般了,而且这布我之前也从未听过,姑娘您可真是心细,能绣出如此的布料。姑娘是哪里人呀?”说着,姜雅青的眼睛似乎都放着光,她从不对那些技艺精巧的人吝啬自己的夸赞。
那人见她这般夸赞,都羞红了脸。似是第一次开这成衣铺子还未受到如此直白的夸赞了。
“我是江南人,姓白。姜姑娘的夸赞我可受不起呀,那有姑娘说的这般好。”那人说着,还捂了捂帕子,很是不好意思般。
脸颊的羞红更为她添了几分媚意,不是肉体上的而是自灵魂的。
“原是白姑娘啊,不知白姑娘学这刺绣已有多久了?其实说这些,便想问问白姑娘这有没有什么成衣,或者是与白姑娘身上穿的这般一样的,然后可否按我的意思增加一些东西?”姜雅青似无意问道但她可是未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那人见她这般说,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便跟自己走。
姜雅青见这般禁不住笑了笑,看来这样式是不止一个啊。
不久就到了那后院,有染的布料在那晒着,也有那用一针一线修好的铺就在桌子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好似霓虹般亮眼了。
这真好看。
终于到了一间里屋,姜雅青迈过那道门槛,便看见满屋都是那做好的成衣,正有规律的摆着,都是十分美丽的。
对于好的刺绣,姜雅青也总是不吝啬自己的目光,她正痴痴的望着那细致的纹路时,毕竟启国的刺绣和倭国的还是有些区别,倭国讲究艳丽反而忽视了那渐变色彩的美丽。
而如今姜雅青便见识了这启国刺绣的魅力所在了,怪不得所有人都如此盛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正欣赏着,却被那白姑娘拍了拍后背,示意她往后看。
那是两件成衣,上面绣着很为精致的火凤,因是火凤,所以这颜色都避开了那红色,除了那白姑娘身上紫色的衣料之外还有那青色的和红白相间的。
姜雅青一眼便盯准了那红白相间的,倒不是因为它眼色特殊,而是那件衣服的刺绣工艺比其他两个更为精巧和细致,别说那羽毛,就连那火凤身上因涅槃重生沾上的火星子都沾染了一些,虽失了那份艳丽,却又多了份真实。
不过那绣娘因怕这火星子的颜色与其他的重了,又特地采用一种更为亮眼也更为红的线点缀在上面,叫人很是惊艳。
她看那刺绣的目光都变的火热了起来,不过上世自己都未见过如此一家铺子,怎会突然就出现了。
不过女子想买东西的心便是控制不住的了,姜雅青刚想掏荷包把这身衣服买下了,便被那人的话阻断了动作。
“本来我做样衣时,给这衣服定的名字便是叫涅槃的。后来发现这涅槃二字太过热烈,便又起了个名字叫初红,虽说这名便没那涅槃听着让人震撼,不过却很是直接。这丝便是我在.....”
后面那白姑娘说的话姜雅青也未怎么听了,是呀初红却总是比涅槃要好些的,自己重来这一世也许算不得涅槃,只便是多了次重来的机会和初始盛开红色的机会而已。
这衣服浓墨重彩中也更像那血液,姜雅青与血液打了不少交道,自是察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