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瞄到他颤抖的手,唇角弯了一下:“活该。”
典豫傻乎乎地抬头看她,却看见她板着脸瞪他:“典家没有私人医生之类的么?就让你这么病着?”
典豫低下目光,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讷讷地解释:“小感冒而已,不用看医生的。”
说完,咬着牙忍着不咳嗽,脸又红了起来。
百花盯着他,半晌才嘁了一声:“不用忍着。狗叫都听那么多了,咳嗽的声音吵不到我们的。”
典豫还是不咳嗽,还把脸侧过去一点,不让百花看他。
“真是要命!”百花哼了一声,不理他了,拿了个手巾,擦着客厅装饰柜里的工艺品。
二大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离得远远的,一个红着脸坐在桌子边,而另一个正用力地搓着几百年都没擦过的工艺品。
眉毛一挑。
这丫头真是别扭。
担心就说担心,想陪他就陪他,偏偏要借着打扫卫生的引子留在这儿。
拙劣!
谁都能看穿,好不好?
走到典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背对着百花,悄悄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跟他讲悄悄话:“看吧,那丫头多担心你。我可从来没见她拿个抹布擦擦擦的,这是找借口陪着你……”
“说什么呢?”
二大爷的话被百花凶巴巴的声音截断,二大爷赶紧跟典豫拉开距离,一本正经地教育:“我就说这个季节也不能穿得太清凉了,你看,你就穿这么点,不感冒才怪!”
典豫点头配合二大爷:“我以后多注意……”
百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把手上的工艺品重重地放回到架子上。
二大爷心疼地咧嘴:“我的小祖宗哟,难得做一次家务,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
百花撇嘴,不以为然:“这东西又不值钱。”
“值不值钱,这都是有纪念意义的。”二大爷走过去,把工艺品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又放回柜子里。“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都要轻柔……”
典豫的目光转到二大爷放回柜子里的工艺品上。
不由轻轻皱起眉。
这个工艺品,他好像在他父亲的书房里见过。
他父亲和破烂王唯一的交集就是当年的污染案,但是一个在暗处,一个在明处,一个是加害方,一个是受害方,怎么可能有一样的工艺品?
而且二大爷说,这个是有特殊意义的……
典豫心里隐隐觉得异样,站起身,佯装无意注意到那个工艺品:“这个对您有特殊的意义?”
二大爷没多想,以为典豫问这个是因为这个工艺品上面灰尘很厚明显是没有精心保养过,不像有意义的样子。
嘿嘿笑了笑:“也不算什么特殊意义,只是一个奖品而已。”
“奖品?”典豫挑眉,他可想不出他父亲有什么机会得奖,而且是和二大爷得一样的奖品,“您参加的比赛么?”
“嗯……”二大爷想了一会,“应该是我们小区得的一个奖,也就算是我们破烂王的前身得的一个奖,所以摆在这里了,要是我自己的奖我才舍不得放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