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表情仍旧淡淡的，一点不觉得辜负了Joy有多抱歉。

指尖下也出现了一张支票，推给Joy：“这是我给你的。”

Joy立刻换了表情，笑逐颜开地双手拿起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让他的笑意更浓：“早说你这么大方啊！我还跟你生气干什么？你想怎么跟我，怎么怀疑我，就怎么跟我怀疑我，我就像一本打开的书，随便你阅读……”

谭昭目光转开，端起酒杯，喝起来。

Joy把支票收起来，非常满足地拍了拍口袋，然后顺着谭昭的视线看过去，视线尽头是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女孩，青春洋溢，不需要太多刻意的装扮就已经足够耀眼。

“想吃肉了？”Joy嘿嘿坏笑，“要不要我去帮你要个联系方式？”

谭昭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Joy以为谭昭想要但是拉不下脸让他去，做了一个OK的手势，拽了拽衣摆，站起身，打算奔赴那个姑娘身边。

音乐声骤然转换，变成另一首节奏感更强的舞曲，那个女孩欢快地跳开了，和自己的小伙伴手拉手转着圈。

Joy低头一看，谭昭还是直直地看着刚才的方向，目光没因为那女孩的离开而移动。

再看过去，才发现谭昭看的是那女孩身后的大屏幕。屏幕上是舞动的人群，时不时会转一下镜头，给一些被选中的俊男美女特写。

Joy撇嘴，兴致缺缺地坐回去：“我说你真的打算就这么一直守活寡下去么？不说找新欢，您那旧爱就在你的老巢里藏着，你倒是用啊！”说完，Joy还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谭昭置若罔闻：“刚才你说要替他们弄到宗辛的头发。这是你临时想到的？”

“嗯！”Joy点头，“你给我的视频是不错，但是……你不觉得直接拿视频给他们有点奇怪么？我看那段视频不是很清楚，万一他们认为那里的千浅是你找人顶替的呢？还不如让科学说话，DNA是不可能作假的。等我给他们头发的时候，顺便再加一个视频，他们一定不会再怀疑了。”顿了一下，眼里冒出小星星，目光亮晶晶地看着谭昭，“您觉得我这戏加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谭昭一盆冷水泼过去，“林眠生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你随便给他点希望他都会上钩，反正先把宗辛抢过去，对他来讲也没什么坏处。你这一步明显多此一举了。”

Joy耸肩，倒也不气馁：“那怎么办？我都已经这么说了。”想到了什么，“诶呀，你说他们把宗辛当成千浅抢过去以后，会不会再做一次鉴定啊？现在我们可以偷梁换柱，等宗辛到他们那边，我们可就不好做手脚了。等到那个时候，他们岂不就知道千浅还没死了么？”

“所以，你是个白痴。”谭昭看着Joy，眸底结冰，“如果只有视频，等到宗辛那边败露，他们可能会怀疑那段视频的真伪。而你加的这个戏码，会让他们确定，千浅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