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A计划是不行了……”陈秀儿似是自言自语，抬手把烟头扔出车窗外，“陈夫子不愧是陈奇亲手调，教出来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在我的包围圈里拖拉这么长时间，真是厉害！”

阴鸷的目光投向后视镜中的莫千城：“不过，你可就倒霉了，陈夫子不死，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你娶过来，虽然跟千大小姐没法比。但是，怎么说你也是莫永林的女儿，对我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陈秀儿露齿一笑，“你以为我在乎么？我连陈奇的儿子都敢杀，我会怕莫永林？他再财大气粗又怎么样？我手里有实打实的军火，就一枪，他的命就没了，还敢跟我计较他的一个女儿？”

枪！莫千城的视线落在陈秀儿放在驾驶座旁的手枪上。

“要不是忌惮陈家老人在这个圈子的影响力，我连陈奇都想干掉。”陈秀儿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眼睛，“陈奇总是说我不善计谋，不善计谋又怎么了？我有人，有枪，想干掉谁就干掉谁，陈夫子是，莫永林也是，他要是敢跟我说一个不字，我……”

陈秀儿的眼睛一点点整开，嘴角也诡异地勾起：“莫千城，你敢拿枪指着我？”

“让你的人都撤了！”莫千城拿枪的手一直哆嗦，“不然，我……”

“开枪啊！”陈秀儿整个人都兴奋了，顶着枪口转过头看莫千城，“你是不是还没杀过人？杀人很有意思，杀了一个人，以后你就会想杀第二个，每天都想！睡不着得想！直到你真的杀了下一个……”

“疯子！”莫千城晃着枪口，“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开枪？”

“是啊！”陈秀儿的嘴咧得大大的，看起来就像一个疯狂的小丑，“我是疯子，我也能逼疯你！开枪啊！杀了我，再杀了你姐姐，陈夫子就是你的了！”

“闭嘴！”莫千城尖叫着，“你再不闭嘴，我就开枪了！”

可怖的笑声从陈秀儿嘴里溢出：“莫千城，你还犹豫什么？开枪啊！也许你成了杀人犯以后，莫永林就会发现其实你这个女儿没那么孬种，千大小姐不就失宠了么？”

“千大小姐！”为什么这种人称呼千浅都是这么尊敬有加？她就那么优秀么？“她那么好，为什么你不选她？要选我？”

“我要是有本事能接近她，还能轮到你？”陈秀儿幽幽叹了口气，“两年前，清城个大世家就对莫永林这个大女儿青睐有加，不少人都在打她的主意，如果不是她背后的势力一直在保护她，你觉得这两年她能过得这么风平浪静么？像千大小姐这种身份，就算被林家退婚再抬不上台面，也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毕竟……”

阴森森的嘲笑声刺激着莫千城的神经：“莫家另外两个女儿实在是太没用了。”

陈秀儿最后的话成了压垮莫千城的最后一根稻草，莫千城歇斯底里地喊道：“闭嘴！不许再说我比她差了！我才是莫家的大女儿，我才是清城各个世家觊觎的对象，我……我要杀了你！”

啪！

消声器把枪声尽可能地降到最低，甚至还不如莫千城此刻的呼吸声要大。

车里一度没有人说话，只有一声接一声的呼吸声。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从打开的车窗钻进车里，短暂地压出了莫千城沉重的呼吸声。

“老大，在那边找到了陈夫子的血迹。”

莫千城骤然睁大眼睛，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呼……呼……车厢里只剩下，她的呼吸声，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突然，驾驶座的门开了。

“呼！”陈秀儿惬意地长舒了一口，转身打开后面的车门，“你们先找着，我问这个*，子两个问题就过去。”

他不急着进去，就附身站在车门外，沉醉地看着里面喘着粗气挣扎的女人。

嫣红的血在莫千城的衣服上渲开，像她衣服本身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