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股什么味道啊？”成歌皱起脸，捂住鼻子，小心地躲避着踉踉跄跄在他身边走过的醉鬼，从看见这家美其名曰小酒馆，实际就是一违章建筑的瞬间，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听说过海盗么？”祁秋把紧张得全身紧绷的成歌揽在怀里，在他的耳边放低声音，“这些人和海盗的性质差不多，因为大多数都是外籍，做的事又不好以我国的法律界定，所以……”

祁秋的话没说完，不远的地方就爆发了战争。

哐当！

放满扑克牌和啤酒杯的桌子被掀翻，扭打在一起的男人们摔在地上，就在啤酒沫上滚来滚去。

虽然那边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但除了几个认识他们的人在一边看热闹，其余的人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该掷骰子的掷骰子，该喝啤酒的喝啤酒，就连路过事发中心的waiter都没有要拉架的意思，只顾着保护托盘上的啤酒，小心翼翼地绕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男人们。

“所以，他们中的有的人比海盗还要恶劣。”祁秋把成歌的脸扭过来，看着他一脸瞠目结舌的样子轻轻一笑，明明知道这只小白兔被眼前的这些吓得不行，还没安好心地在那添油加醋，“还有，在这里盯着别人看会被认为是在挑衅的。”

比起眼前像电影一样的画面，更让成歌吃惊的是祁秋对这些事情的了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在戒严之前，这里有很重要的进出口港口，我们做生意，多多少少都在这里谈过生意。”

“是么？”祁秋的笑意很狡诈，让成歌觉得事情有他说的那么干净，在这种谈的生意能是什么正经生意？

“不信你问妹夫。”祁秋甩锅的本事绝对一流，眨眼间就把林眠生也拖下水，“他对这儿可比我熟多了。”

哦？还和林眠生有关系？成歌眯起眼，就凭这个，他就敢肯定祁秋他们在这里谈的生意一定很不干净。

林眠生走在前面，所以没听见成歌和祁秋的谈话。

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们的眸光分外无辜，一点没有黑商人的样子，有点动摇了成歌的想法：“我要找的人在那，你们是在这里等我，还是跟我一起过去？”

成歌向林眠生说的方向看过去，正看见一个毛发浓密得都看不见五官的男人，只能在他哈哈大笑的时候勉强看见一排大金牙在灯光下反着光。

男人站在一个桌子上，冲着围着桌子战成一圈的男人们扭着屁股，手里拿着瓶啤酒，洒的比喝的都要多。

绝对！绝对有问题！成歌收回惊悚的目光，拉开和成歌祁秋的距离，握紧兜里的手机，时刻准备好报警举报两位不法商人。

看见成歌的反应，林眠生自己做了决定：“我过去了。”

“等一下。”

林眠生转回身，成歌叹了一口气，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让妹夫自己去和那种人谈判，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千浅非得灭了他不可。

“我们一起去。”成歌认命地走向林眠生，祁秋自觉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