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抽烟的男人么？”林眠生没有回答千浅的问题，反而抛给她一个问题。

“我？”

千浅眨巴眨巴眼睛，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不要说“喜欢抽烟的男人么？”，在认识林眠生之前，她对男人的无感都让成歌好几次问她“你喜欢男人么？”，后来遇见林眠生，他的样子慢慢就成了她喜欢的男人的样子，没看见过他抽烟，所以也没有想过，会不会喜欢男人抽烟。

犹豫了半天，千浅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还好吧。”

她还是想看一下林眠生抽烟的样子，但也不希望他总是抽烟，毕竟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林眠生眼里闪出一丝惊讶：“我以为你不喜欢。”

记得第一次见她，送她到酒店，电梯里有烟味，她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从一楼一直打到十二楼，他还以为她对烟味很敏感，所以，以后见面就留了心，不在她面前抽过一根烟，慢慢这就成了习惯，不只是见她，就是见她之前，也不会抽烟。

直到刚刚他说他小时候就会抽烟了，她期待的表情，动摇了他从前的印象。

“没有不喜欢……”千浅也有点惊诧，不知道林眠生从哪来的这个印象。

听到千浅的答案，林眠生垂下眸，果然，是他想多了，她从未有过这样的讲究。

“只是有时候，闻到烟味会打喷嚏……”

林眠生愣了一下，看向千浅，千浅皱着鼻子，似乎回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察觉到他的目光，千浅眼珠子转了转，扬起笑脸看着林眠生，一本正经地给他讲她的鼻子的过敏习惯：“但是有的时候，就不会打喷嚏，我也不知道我的鼻子有什么毛病，只要抽烟的人长得够好看，就不打，要是长得不咋地，就打……”

“是这样啊……”林眠生含着笑意，了然地点头，明白了千浅的意思，“那我哪天试试，看看你打不打喷嚏。”

“偶尔抽烟放松一下没什么，但要是总抽烟确实不好……”千浅收起笑容，更严肃地竖起手指，“不能多抽，对肺不好，容易得肺癌，得肺癌就会死。”

“好。”林眠生点头。

千浅虚起眼，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又发出指令：“以后只能在我面前抽烟……”

只能在她面前抽烟？林眠生有点不解领导这次的指示。

“让我们两个人的身体状况同步，这样……”千浅趴在林眠生耳边，压低声音，“我们就能一起死了。”

我们就能一起死了？

千浅这么说就算了，语气也故意放得恶狠狠，像个怨念颇深的小巫婆。

林眠生一怔，眼里装的是青山绿水，小楼重叠的美景，耳畔却是要和他一起死的“情话”，后者一下子就粉碎了前者的美感，让气氛变得不祥。

可，他的唇角慢慢扬起，眼里的墨色被融化，这句像情话，更像诅咒的誓言，他接受了。

“好，一起死。”

“喂！”刚才还说要一起死的小巫婆跳起来，瞪着他，好像说要一起死的人是他，“你到底爱不爱我？还要拉着我一起死？”

“……”林眠生无语，看着愤愤不平的千浅。

那句古话说得不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