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浅?”成歌看见站在病房外的千浅眼睛瞪得老大,旋即,脸一耷拉,好大不开心,“你怎么来了?不是去拯救失去家园的野鸭去了么?还有时间来看我?”
“野鸭都送到新家了。”千浅冲成歌身后,提着大包小裹的祁秋点点头,“所以才有时间来看你。”
“哼!那群鸭子能比我重要?”成歌扳着脸,带头走进病房。
千浅直接略过成歌,对祁秋诚恳地说道:“辛苦你了。”
“哇!你们合起伙欺负我是不是?一个不给我买手办,一个不天天过来看我!”祁秋对千浅的慰问很受用,这让成歌非常不满,跳起来抗议。
成歌的呱噪成功引起千浅的注意,千浅看向成歌,神色平静,却比上蹿下跳的成歌更有威慑力:“哪有时间天天看你?我这几天,每天都往新家运鸭子,都要累死了。”
“你竟然为了一群鸭子,抛弃了我……”成歌心有不甘,但在千浅面前也只能压下声音,小小声地装可怜。“知道我每天在医院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日子?
千浅的目光在都要把房间填满的零食玩具上转了一圈。
要是过得不好,这个小祖宗会赖在医院,说什么也不出院么?
“林眠生都出院了,你为什么还不出院?”千浅在成歌头上拍了一下,成歌立刻像只乌龟一样,缩起脖子,“装病不上班是不是?”
“不是!”成歌瞪眼,指着祁秋,“是他不让我出院,别说出院!就是出病房都得打报告,一顿哀求!”
说到这,成歌顿了顿,他以前没总结过祁秋的行为,现在仔细这么一想,这个男人这么对他,不就是把他监禁起来了么!
想到什么,成歌就能演什么,马上从一个娇惯任性的小病号摇身变成被非法监禁的失足少年。
“救我!千浅!把我从这个变态手里救出去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么有魅力,让他不惜触犯法律也要强留我在他身边!”
相比成歌的投入,千浅则冷漠极了,掰开成歌黏在她衣服上的手指头,抬头看祁秋:“打算什么时候联系精神科?”
祁秋皱眉思索了一会:“就现在吧,我去问问精神科主任的电话,要治我们就找最好的医生治。”
“啊!”成歌一会看千浅,一会看祁秋,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在他身上达成了如此一致的共识?“你们又合起伙来气我!”
“知道我们是两个人,你还不老实点?”千浅冷冷地看着成歌,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小心我们把你……”手在脖子上一划,面露凶相,“做掉!”
成歌瘪瘪嘴,虽然知道千浅是在跟他闹着玩,但脊梁还是有点发凉。
千浅长得这么好看,但,还真适合做反派,只要她想,一颦一笑都透着可怕的气息。
“别闹了。”祁秋揉着成歌的头发,把他推到他的身后,“今天千浅来是要说正事的,你给我正经一点!”
“正事?”成歌挑眉,从祁秋的身后探出半张脸,“是这两天报纸上报道的那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