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an，你要去哪？”

Coco的惊呼在走廊里回响，但陈夫子就像什么也听不到一样，越走越远，越走越快。

Coco一会看看陈夫子的背影，一会看看练习室的大门，犹豫着去她现在应该去看看那个莫千允的信任有没有事，还是追着陈夫子，看他到底怎么了。

最终，Coco叹了口气，转身推开练习室的大门，刚刚那声巨响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怕陈夫子冲动下真的把莫千允怎么样了。

果然——

Coco保持着开门的姿势愣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墙角里的莫千允。

莫千允抽泣着，完全没有刚刚的嚣张劲，像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猫蜷缩在角落里。

良久，Coco终于回过神，大步走向莫千允，蹲在她面前：“你受伤了么？”

莫千允不说话，只是小声啜泣着。

“说话啊！有没有没受伤！”Coco被莫千允的沉默弄得有些抓狂，“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怎么了？

莫千允低下头，把脸埋在膝间，刚刚的一幕发生得太让她猝及不妨，她不敢相信，陈夫子会这么对她。

——

陈夫子闭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用尽可能缓和的语气问道：“千浅怎么了？”

“怎么？着急了？切中你的要害了是不是？是不是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莫千允挑起眉，欣赏着陈夫子焦急的样子，“我就不告诉你！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找她，不过……你应该找不到她，她现在被藏在一个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地方，她会在那里，慢慢死去。不对！可能现在她就已经没气了，真可惜你连她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了……”

“她是你姐姐。”

陈夫子的表情深不可测，莫千允有些失望，她本以为会看见一个抓狂的陈夫子，可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平静。

“我再说一遍，我只有一个姐姐，那就是莫家大小姐莫千允。”莫千城眼梢上扬，把陈夫子的平静当做胜利的信号，愈加放肆，“至于那个贱人，她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哦，我明白了……”陈夫子点点头，走近莫千允，“我还有一件事很好奇，想问问高贵的莫千允小姐……”

“我是不会告诉你千浅在哪的……”莫千允仰起脸，“不过，你要是好好求求我，向我道歉，我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你可以替她向那个人报仇，但是，有句话我得提前跟你说好，那个人你可能还真不能动，毕竟他……”

莫千允故意没有把话说完，笑容得意地看着陈夫子，看他空有满腔怒火但拿她束手无策的样子。

“啊……”陈夫子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求你是吧？好啊，我求你，求你胆子大一点，别被我吓坏了……”

求她胆子大一点？莫千允皱起眉：“什么意思？”

擦着她的话音，陈夫子的手落在她的脖颈上，把她狠狠箍在墙上。

手掌慢慢上移，趁她错愕得还没来及尖叫的时候，捂住了她的嘴巴。

莫千允的神情从困惑到愤怒，再到震惊，露出的眼睛瞪得滚圆，寒光直奔她的眼睛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如果可以，她的尖叫一定会冲破房顶，但她不能。

她有一瞬失去了意识，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傻傻地瞪着眼睛。

陈夫子的手放开了她，一把刀深深地插在她脑袋边的墙壁上。

莫千允大口地呼吸着，像一滩融化的泥巴，顺着墙壁滑下去，瘫坐在墙角。

一滴泪，从她涣散的眼滑出来，刀锋向她划过来的瞬间，她以为陈夫子真的会把那把刀扎进她的眼睛里。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陈夫子蹲下身，歪头看着莫千允失神的样子，神情冷漠如地狱修罗，“我也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