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简澜的影响其实远没有靳连城想的那么大,这么多年没见,没有感情基础,能有多在乎,过了最开始自我怀疑和谴责的那一部分,简澜恢复得很快。
第二天起床时看到明媚的阳光,她心里竟然还莫名冒出了一个“祝她在国外过得幸福”的想法。
郭导招呼大家吃完早饭,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拍摄地点去了。
一路上碰到了好几对举着牌的f国游行队,因为不认识f国语,简澜也看不懂,她好奇心倒不至于泛滥成那样,所以不懂便就不懂了。
F国的建筑充满了欧式风情,虽然现在的这里算不上多安全,但是那种抹不去的美依然深深吸引了简澜,她拿着手机一路拍了过去,选了几张好看的发到了微薄上。
她的微薄里人不多,但郭导发演员表时艾特了她,加上她和靳连城的绯闻因为颜值问题也是小火了一把,也有十几万的粉丝,秒秒钟点赞数和评论数就刷了上去。
放下手机,简澜心里其实挺疑惑,她们一个古装仙侠剧,还专门跑国外,为得是什么样的景?
是一座戏中的仙界之门。
也是f国首都标志性的建筑,世界闻名的景点。
“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能用来拍电视,还不是本国的……”
悄咪咪的嘀咕一声,简澜心里其实挺迷。
那边苏幼青放下了手上提的一堆东西,再让助理分门别类整理好,因为是四周都是f国语,简澜这一声与众不同的话就被苏幼青捕捉了。
“唔,因为我们剧组有人来头大!”
他在外人面前又是那温润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能想到“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恩,配上欧美风的背景诡异了不少。
“谁啊?”
苏幼青勾唇成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笑,不说话了。
“……”
呵,男人。
不过今天苏幼青走路的姿势怪怪的啊,认真观察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感觉错,简澜拍了拍苏幼青的肩。
“你……摔了一跤摔到屁股了?”
“……”
苏幼青脸诡异的红了起来,点点头,尽量表现得可信的样子反而不可信了。
不过他们也不算太熟,他不说简澜就没再问。
“长点心呐小伙都这么大的人了。”
正好这一天都没两人的对手戏,苏幼青整天都没再和她说过话,莫名可疑了许多。
晚上回酒店的时候,苏幼青夜深人静的偷偷摸摸溜到了潘岳的房间里。
蹑手蹑脚的开门,蹑手蹑脚的关门,偷偷摸摸的小样子让某个从他进门就看着他的男人心头泛起了好笑。
“昨天晚上没舒服?”
潘岳人在床上,被子掀开在一旁,身上只围了一个浴巾,因为没开灯的原因,苏幼青进门时扫的那一眼没有看清。
“……”
一言不合就教坏小孩子不好吧。
“不是,是……”
“那就是昨天晚上舒服了?”
苏幼青进门来还没说一句完整的话,又被打断,心里有点气。
这问题答舒服也不是,不舒服也不是,苏幼青脸有点烧,干脆不答。
几步走到床边,很随意的躺了上去。
“真软。”
潘岳就是那万恶的有钱人啊,要不是剧组里这几个家世好的委屈不得,郭导哪会让整个剧组都住三星酒店,每晚的钱都很让人心疼的!
“万恶的有钱人?”
潘岳尾音上挑,勾人得紧。
“你自己不就是万恶的有钱人?”
苏幼青听他这话,总觉得讽刺,在床上滚了几圈滚到潘岳旁边。
“不!我穷得叮当响,养个人都养不起。”
他幽怨的眼神成功被潘岳接收,换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眼前的腹肌实在是诱人呐,明明自己的腿还软着,手却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自动去了潘岳的腹肌上。
摸一下,揩点油,恩……浴巾包得太上了,下面的腹肌摸不到,脱掉。
手被另一只手禁锢的时候,苏幼青才恍然自己干了什么。
“……”
美色,这都是美色惹得祸。
讨好地笑了笑,苏幼青很想让他放过自己,他脑子一转,终于想到自己要来潘岳的房间的理由了。
“那个……潘岳呐,我还不舒服,你放过我吧。”
他朝潘岳眨眨眼睛,逼出一点眼泪,快一米八的大男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意图博取同情。
可潘岳的眸色除了更深以外,没有其他变化。
潘岳知道他要工作,昨天如果不是对戏的时候这个人刻意撩拨,他不会碰他。
人总是要对自己做出的事负责的,可苏幼青这么多年了似乎依然没有认清这个道理。
无论是小时候闹着要和一个早就言明讨厌女人的男孩睡觉,还是一天到晚在同寝室的男生身上动手动脚,苏幼青都没有要负责的意思。
没办法,潘岳只好亲自动手,让他负责了。
“潘岳,岳哥,哥,我们说正事儿,不闹了哈……”
苏幼青想旧技重施,从他怀里滚出去,可还没动呢,就被抓起来放到了两条大长腿上。
“那个那个那个岳哥,就是,我来就是和你说件事儿……我妈要见你!”
母上大人真的恐怖,下午时给他打了个电话,把他训了一通后就温声细语的要他带他亲爱的出柜对象回家看看,弄得苏幼青从下午开始就魂不守舍的,忍不住大半夜就来告诉潘岳。
“恩。”
潘岳只是抱着苏幼青,没有动作,听了他的话也并没有多惊讶,随口应了声。
“你这么淡定我有点慌啊……我妈要是知道我把你糟蹋了,会杀了我的……”
“不会,岳母是个很温柔的人。”
苏幼青诡异的笑了,对,对你是挺温柔的。
“我走了啊。”
可能是被潘岳的淡定感染到了的缘故,苏幼青不慌了,他就想快点离开就好,他腿还软着,可不想明天再被简澜问一句:
“你又摔了一觉摔到屁股了?”
逃也似地跑出这个豪华大房间,一路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复来时的谨慎,没有注意到走廊尽头那个一闪而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