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一出京兆府衙门就被慎王的侍卫堵住了,几个人笑眯眯的看着展飞,“展飞兄弟,好久没有切磋了,我们今日比试比试?”
展飞这才意识到自家主子究竟交代了一个怎样艰巨的任务,他冷冷的喊道:“滚,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慎王的侍卫也是从小就在慎王身边伺候的,展飞也在恪王身边好多年了,他们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如今确实好久没有切磋过了。
展飞眯了眯眼,若是往常,他也想将这些无赖东西打趴下,可惜今日他有要事在身,自家王爷可算是将生命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展飞欲走,但几个侍卫并不肯放过他,几人无赖至极,一起冲了上来,跟展飞打成了一片。
“好吧,既然你们来送死,就不要怪我展飞不给你们留面子。”展飞冷笑道。他心中暗喜,从前他跟这些人切磋的时候,根本不敢用全力,毕竟他代表的乃是自家王爷的安全,若是自己露了底,那王爷的安全还有保障吗?
但今日他有要事在身,就由不得他了。
“砰砰砰……”展飞手脚麻利的将几个人打翻在地,轻蔑的笑了一声便离去了。
几个侍卫没有想到他们几人竟连展飞的衣角都没有抓到。
一人匆忙跑回了慎王身边报警。
慎王得知展飞竟然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紧张。
正当他欲离开之际,恪王竟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慎王额头冒出了冷汗,这件事情究竟哪里不对,为何恪王会提前做准备,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紧张的在恪王面前走来走去,几个侍卫又被他派了出去。
赵懿琛冷着脸告辞了,他知道这不是说话的时间,有问白檀的功夫,还不如回去问问展飞。
果然,赵懿琛在恪王府门口遇见了展飞,展飞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脸上还有土,这是他赶路的时候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了。
但是此刻他已顾及不了这些,心里满是欢喜,他终于在王爷吩咐的时间段内赶到了。
赵懿琛看展飞傻笑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展飞,究竟怎么回事,细细说给我听听。”
展飞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白檀”,这个女人竟然想要知道自家王爷的事情?不,这不能告诉她。
赵懿琛一看展飞的面色,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由冷笑道:“展飞,你若是不跟本小姐说,那我就跟你家王爷说你试图非礼我。”
展飞:“……”小姐,你太狠了。
“那你跟王爷说我非礼你吧,这件事关于我家王爷的性命安全,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展飞一脸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赵懿琛气笑了。
“好好好,你小子厉害,但是你确定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我和你家王爷什么交情,想必你也知晓吧。”赵懿琛恨不得将展飞暴打一顿,告诉他我就是你家王爷。
展飞考虑了许久,这才将慎王试图陷害恪王的事情告诉了赵懿琛本人,赵懿琛一听,气的火冒三丈,“什么?慎王竟然想害恪王?岂有此理,我们去看看。”
展飞还没来得及回应,赵懿琛便轻车熟路的进了恪王府。
这时候,王府的后门,恪王的贴身侍卫驾着马车拉着几个竹筐离开。
慎王的侍卫见马车过去,立马跟了上来,他们要的就是这种人赃并获,其实慎王早就料到恪王不会这么坐以待毙,所以安排了人在这里等着。
赵懿琛进府之后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立马觉得此事不同寻常,再次看向展飞:“你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事?”
展飞忽然心中一凛,白小姐说话好像自家主子啊,这两人绝对有不正常的关系。
就在这时,较弱的白小姐已经揪住了展飞的衣领,“你到底说不说?你若是不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赵懿琛便挠了展飞的痒痒,展飞大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弱点?”
“哈哈哈……不行了,我没有力气了,我立马就说。”展飞其实也不知道赵懿琛究竟指的什么,只好将自家王爷跟他说的话悉数告诉了赵懿琛。
赵懿琛听完之后,眉头紧紧地锁住,“你家王爷就让你回来说一声,将竹筐运出去?”
展飞笑的气喘吁吁,“是啊,就这样。”
赵懿琛捏了捏鼻梁,他也不知道白檀唱的什么戏了,罢了罢了,且相信她一次吧。
京兆府衙门,堂审再次开始,宋奇果然没骨气的交代了李志厚的事情,府尹问他如何才能找到李志厚的时候,宋奇一脸痛恨,“小人自有法子,我给李志厚的银票中夹杂了一味特殊的香料,如果用细犬是可以闻到的。”
府尹高兴极了,朗声宣布:“先将宋奇收押,本官亲自去捉拿另一嫌犯。”
这时,白檀突然发问,“府尹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一个重点,这四季钱庄的老板是谁?幕后主使又是谁?你搞清楚出了吗?”
府尹诧异的看了恪王一眼,“王爷,这四季钱庄的老板就是这宋奇啊。”
白檀:“……”我的妈呀,老板是宋奇,主使一定是宋奇吗?
她还想再说几句,只见慎王一脸阴鸷道:“恪王这是在替贼人遮掩吗?”
白檀笑了笑,摊手道:“请吧。”
慎王见她如此坦然,越发觉得自己的计谋有了纰漏,但是想到侍卫们的汇报,他又安心了不少。
就算将展飞放回去了又怎样?还不是逃不出本王的手心?
士兵们牵着细犬,白檀他们坐着马车,细犬闻了气味,便直直的冲着恪王府所在的位置冲去了。
慎王见状,眼神中摄出兴奋的光芒。
白檀手中不禁渗出一丝冷汗。
京兆府尹捋了捋胡子,“这条路甚是熟悉。”
慎王接言道:“这是前往恪王府的路,大人熟悉是正常的。”
京兆府尹看了恪王一眼,震惊的道:“这个,这个,为尘埃落定之前,本官不做任何判断。”
终于,马车在恪王府门前停住,只听牵着细犬的那人惊声道:“大人,细犬停步了。”
慎王笑道:“如此便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