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家现在应该很是好奇我手里抱着的这个孩子是谁,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向大家解释一下,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我穆泽言的亲生女儿,穆洛洛!”
“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刚刚穆总说的什么?这个女孩真的是他的孩子?”
“我好像也听到了,天呐,这也太劲爆了,那个孩子看起来怎么着也有四五岁了,可是这几年穆泽言不是一直都对外宣称单身吗?”
“都傻吗?富人家的公子哥说单身,你们还信?这薛家小姐和穆泽言两人青梅竹马的事谁不知道?所以隐婚有个孩子也是正常的!”
“是呀,说到底还是郎才女貌,家世又相当,我看啊,今天南城估摸着要有很多少男少女痛哭流涕了!”
…………
底下的讨论声一层又一层地盖上来,即便穆泽言站在台上,可是他仍旧可以听到一两句异常高亮的声音,他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是那种从容不迫,他只是抱着夏洛洛的手紧了紧,然后继续开口道:“但孩子的母亲并不是今天要和我结婚了的人!”
如果说刚刚的议论声是雨声,那么这会的议论声便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
几乎是一瞬之间,底下的惊讶直接盖过了一切。
苏红和薛宁宁直接跃至穆泽言的身边,两个人的脸色瞬间都变了。
当然,薛宁宁要显得更加惶恐不安一些。
“穆哥哥,你说这些是做什么?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啊!”
“小泽,你立刻把话筒给我关了,你要是再这么胡说八道下去,我……”
苏红的话没有说完,穆泽言安排的人就已经上来了,一群黑衣人直接把舞台给包围住了,然后又有四五个人冲进来围成一个圈把穆泽言和夏洛洛包在了里面。
苏红和薛宁宁瞬间被隔在了外面,而台下的穆建国和薛家业也上不来,这一下宾客彻底的炸了,他们都知道今天肯定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媒体的闪光灯几乎都打开了,无数机位校准,当然也有人直接用手机开始录像了起来。
夏洛洛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有些呆,她缩着身子扑在了穆泽言的怀里,然后畏畏缩缩地贴在穆泽言的耳边道:“爹地,洛洛好怕怕!”
“洛洛乖,洛洛不怕,爹地在,从今天以后,这个世界就没有人敢欺负洛洛了!”
自从夏小雨出事,穆泽言就一直都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
他觉得是自己没有把夏小雨放在阳光之下,如果说,他一早就把夏洛洛和夏小雨曝光出来,那么当全南城人都知道她们是穆泽言的妻女后,薛宁宁的那种死缠烂打应该也没有继续的可能了吧。
所以,这会的他只想告诉全世界,夏洛洛是她的女儿。
他毫不留情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除了(代)孕的事情没有提。
他告诉底下的人:“我穆泽言对感情一贯的理念就是从一而终,所以今天也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告诉薛家两位长辈,我是真的不能娶宁宁。
宁宁是个好女孩,他值得更好的,没必要来我们穆家做我女儿的后妈,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我觉得感情这东西是不能有杂质的,虽然和薛家的结亲可以让我拥有很多,但是我还是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感情都不能控制,那么他不管多有钱,事业闯的多大那也始终是个失败者。
所以,我要对在场的各位说一声对不起,因为这场婚礼在这一刻便要取消!”
穆泽言的这番话太过劲爆于是让在场的几个记者也兴奋了起来,他们直接越到了台前,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话筒,抢着对着穆泽言发问起来。
“穆总穆总,请问,您这一刻的话都是真的吗?还是说只是婚礼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穆泽言随着声音转过了头,然后笑道:“我穆泽言在商场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那能不能透露一下这个孩子的生母到底是谁?为什么您决定曝光孩子却不曝光生母?是为了保护她?”
这一个问题彻底把穆泽言给问住了,他拿着话筒僵在那里,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小雨死了?不!他不想,因为即便到现在,他自己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还是子寒挡在了穆泽言的前面,他向穆泽言示意所有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于是穆泽言便把话筒交给了他,然后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大厅。
婚宴现场的混乱至此和他无关,穆泽言只知道,在自己走出去的那一瞬间,薛宁宁直接脱掉了高跟鞋追了出来。
在地下停车场,穆泽言抱着洛洛准备上车的那一瞬间,薛宁宁扑了过来。
“穆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薛宁宁满脸泪花,整个人都沉浸在了一种大悲之中,她光着脚,风一般地跑过去抱住了穆泽言的腿,然后哀嚎道:“你就这么走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对面人,你当众拒绝和我结婚,这是对我多大的侮辱,穆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知道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
穆泽言瞳孔里的讥讽和狠戾瞬间像火一样的喷射了出来,他先是转过身把夏洛洛放在车里,然后才转向薛宁宁道:“我今天已经算是很顾忌你的面子了,薛宁宁,你该感谢我父母挡在你前面,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疯狂到什么程度!”
“穆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这婚礼怎么来的?为什么我会走到今天这步,你薛宁宁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哦对了,你觉得杀人应该背什么罪?又或者说,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对待一个杀人犯?”
薛宁宁的脸瞬间惨白如雪,她抱着穆泽言腿的手几乎是在瞬间滑了下来。
“穆……穆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误会了什么?”穆泽言冷笑一声,随即蹲下了身子。
他伸出手,像一个黑罗刹一般地抬起了薛宁宁的下巴,如果说,仇人的对视是带着恨毒的神色,那么穆泽言看向薛宁宁的那瞬间只能用死神的诅咒来形容。
“我以前对你忍让是因为我一直觉得你曾对我好过,而且,你当年患病一半也是因为我,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这样的宽容倒是给了你一种错觉,让你觉得你有这个能耐排除异己走到我身边。
可是薛宁宁,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杀了夏小雨,你要知道,对我穆泽言来说,一旦我爱上了一个人,那她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