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一队车队抵达市第二医院。
一群医务人员早就等在医院门口,接到南雨,便把她推上了手术推车,往急救室奔去。
这一晚,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围着南雨团团转。
厉北烟站在抢救室的走廊上,迎着风口伫立,任凭冷风打在他脸上,让他格外清醒。
白敬宇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也不吱声。
大家就这么等啊等,直到四十分钟过去,手术书的灯终于暗了下来。
在这期间,厉北烟甚至动了狠念,如果南雨真的有事,他一定让这家医院开不下去!
好在医生走出来,报的是喜讯。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不过由于她高烧引发心率衰竭和肺炎,建议还是在留院观察几天。”
“林秘书,去办手续,我要这医院最好的病房。”
“是!”
一群人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手术推车被推了出来,厉北烟走到跟前,看着南雨仍旧昏迷不醒,不过脸色已经有些好转。
他这才放下心来,跟着护士一道去了病房。
市二医院比不得一些好的私人医院,这里最好的病房在厉北烟看来也只是一般罢了。
她病了,他便想给她最好的。
所以等林秘书办完手续上来后,他又吩咐她立刻去联系全市最好的医院,明天让南雨转院。
他忙前忙后不曾歇息一下,直到护士给南雨挂了吊瓶,林秘书带了护工过来。
“先生,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还有护工呢。您放心,请的是最有经验的护工。”
厉北烟刚想开口,一袭白衣的男人便走了进来,拉住他的一只手臂,往外去。
站在走廊上的两个人个头一般高,一样的出众,但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白敬宇风度翩翩,有种风流倜傥的美少年感觉,简直就是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模样。
而厉北烟,喜欢黑色,一身的黑显得冷沉凛冽,给人一种不易亲近的感觉,甚至站在他身边,还会有种低气压的感觉,喘不上气来。
也只有白敬宇,敢那他开玩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厉子,我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你为一个女人这样手足无措,真是稀罕啊。这么多年你不近女色,我还以为你是弯的呢。”
“滚蛋!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厉北烟丝毫不客气,也不给对方好脸色,转身就想走。
白敬宇不乐意了,双手别在裤兜里,拦住了他的去路,“利用完了人就过河拆桥?厉子,我可是为了你接二连三地因公徇私,你就不怕我被开除,丢了铁饭碗?”
“你要被开除正好,来厉氏帮我,我给你COO这个职位!”
“那感情好,不过我一个学法的人,去做你的运营官,不合适吧?”
“那你就闭嘴!别浪费我时间!”厉北烟不客气道,抬步便走。
偏偏白敬宇就是不怕死,非要往枪口上撞。
“行了,你家美人都休息了,你就算守上一夜她也不知道。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起过来报道,让她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你,然后被感动地痛哭流涕。”
“多管闲事!谁说我要守她一夜了?她这个不识好歹的,也配我为她彻夜不合眼?”厉北烟仍旧是刀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