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妍说完了话，就看着萧岚湛，做了那么多，包括现在，她都是在赌，赌萧岚湛不会杀了她，哪怕只是为了凌家留下她的命，那也算是她赢了。只是这件事情赢了和输了又有什么区别？最后留下的也都是痛苦。

萧岚湛一脸愤怒的看向凌芷妍，问道：“杀了你？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吗？”

凌芷妍淡笑：“那就杀吧，如今这样的日子，活着也是痛苦，以前的你不会让我受这样的苦楚，如今，应该也不在乎吧。”

萧岚湛忽然心口抽痛一下，凌芷妍的话给了他很大的触动，让他猛然想起当初紫冥说的话，紫冥说，如果将来自己想起了忘记的那些事，会后悔对凌芷妍做过的事情。

钟丽燕看着萧岚湛的异常，有些纳闷，但是还是说：“所以你呢，杀我吗？”

萧岚湛想着凌芷妍做的事情足够废后，但是心中又有些不相信徐华月中的毒是凌芷妍下的手，就问：“徐华月的毒真的是你下的吗？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你，谁说什么，我都护着你！”

凌芷妍眉头一挑，看着萧岚湛的样子，让她恍惚，萧岚湛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可是很快又否决了，如果萧岚湛想起了从前，应该也不会问她这样的话，而是会替她抗下一切，甚至什么都不会告诉她。

凌芷妍开口：“是我下的，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觉得心情好多了。”

萧岚湛皱眉：“真的是你？你真的下得去手？用那样狠毒的手段？！”

凌芷妍笑着说道：“这才哪到哪，当日为了帮你，我什么手段没有使过呢？可能你不记得了，可是就算不记得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都不会改变。萧岚湛，这世上纵然千万人指责我是个毒妇，你都没有资格。”说完就说道：“我不想留在这宫里了，你要是不杀我，就直接把我逐出宫去，让我当个庶人，以后都不许入盛都城也好，让徐家的人追杀我也好，也省得在这里碍你的眼。”

萧岚湛捂着胸口，想着如果真的把凌芷妍废后贬为庶人，怕是徐家的人不会放过凌芷妍的，就说：“你别想这样轻松，你以为就凭你这样几句话，我就会放你走？”

凌芷妍笑道：“那你想怎样？我有这样一个皇后在宫里住着，怕是没人会看得顺眼，外面的谣言那么样沸沸扬扬，连凌家也被冠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我还何德何能，在这皇后之位上赖着不走？”

萧岚湛刚要说话，紫冥就小声在耳边说了一句：“皇上……”他不希望萧岚湛草率的做决定。

萧岚湛冷静冷静了一下，然后说道：“让皇后去别宫思过，没有宣召，不得回盛都城！”

凌芷妍听了，就笑道：“皇上还真是有情有义，这种情况下都不要了我的命，连废后都不提？”

萧岚湛看着凌芷妍说道：“别以为去了别宫，我就管不得你了，过后再和你算总账！”现在他还是要安抚朝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