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江言隐隐不安,“重点是她干吗要跟那些人混在一块?那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改行混黑社会了吧?”沈忆彤幸灾乐祸道,“时尚圈她已经混不下了,想当野模都没人要,太凄惨了!想当初可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还有帅气多金的男朋友保驾护航,让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呐,非要作死自己,让一老头潜规则还潜出新闻来。”
“你嘴上留点德吧,”江言心皱眉,“人家又没招你没惹你,何必幸灾乐祸呢?”
“她是你的前任情敌,”沈忆彤脑洞大开,“她落魄了你应该比我更高兴才对。”
“要是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呢?别人嘲笑你你也没意见?”
“发生在我身上之前至少我先摆脱单身啊,老天爷啊,赐给我沈忆彤一个高富帅吧!”
两人搭公车回家,一路上的话题还是围绕着罗梦莲这个落魄的模特儿。
“言心你知道吗?”沈忆彤八卦道,“罗梦莲私下去找过许安荣几回,不知道是求复合还是讨公道的,有一次还差点跟小雪动手了。”
“别人的私事你怎么知道的?”江言心不信,“你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
“这种事哪会空穴来风啊?”沈忆彤说,“我有一同事,比我还八卦呢,她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她求复合我信,讨公道这是什么道理?”江言心抛出疑惑,“许安荣又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反倒是她的私生活不检点拖累了他。”
沈忆彤表情夸张地叫起来:“那则新闻是谁曝光的,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是罗梦莲,你第一个怀疑谁?”
“我不是她,想象不出来。她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应该清楚,或许是那个导演他老婆?”
“难道许安荣就没有可能?他被人戴了绿帽,怀恨在心,报复也很有可能的嘛。?”
“那不是坑了他自己吗?许安荣不是这种人,我好歹跟他共事快俩月,基本道德他肯定是有的。”
“俩月算什么?有些人生活了一辈子,还不了解对方是什么人呢。”
“咱俩先别探讨曝光新闻跟许安荣有没有关系,”江言心忧心忡忡,“要是罗梦莲认定是他干的,会不会反过来报复他?”
沈忆彤摇头:“不太可能吧?许安荣好歹是大集团股东的儿子,罗梦莲在上海无根无底,她得有多大胆才敢施展报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江言心依然放不下心,“怕就怕那种一无所有的人,她明明什么都没有了,还怕做极端的事吗?”
“就算有这可能,你管得了吗?”沈忆彤叹气,“真发生什么事,那也是许安荣的命!”
客厅里,张瀚阳正陪着闹闹下象棋,见江言心回来了,追着她屁股关心,却硬生生让沈忆彤隔在外面。
“疯婆子,你让我跟言心说两句,”他擂门抗议,“开门啊,你有什么资格把我跟闹闹隔在外面?”
“言心心情不好,”沈忆彤扯着嗓子说,“我先安慰安慰,等她好了再见你们。要不你把闹闹带到你那儿睡一晚上,明天再过来。”
“言心,你没事吧?”张瀚阳懒得搭理沈忆彤,转攻江言心,“你出来一下吧,至少跟我和闹闹说几句话,我们才能放心呀。”
“给他开门吧,”江言心跟沈忆彤商量,“我怕闹闹会担心。”
“不能开!”沈忆彤坚决反对,“闹闹成天没心没肺地玩,哪会关心你心里有没有事?我告诉你呀,这事不能让张瀚阳掺合进来,不然铁定得黄。他会支持你追许安荣吗?看见你给别的男人煲汤,他不把锅掀了才怪,所以你今晚务必将他打发走。”
为了爱情,江言心不得不任由沈忆彤“摆布”,捏着嗓子告诉张瀚阳,她受了点风寒,有沈忆彤照顾就行了,麻烦他把闹闹带到他家去。
“严重吗?”张瀚阳还不死心,趴在门上问,“要不要我去药店给你买药?你习惯吃什么感冒药啊?”
“有完没完啊?”沈忆彤拉开一条门缝,瞪着张瀚阳骂,“一个大男人罗里吧嗦的。言心什么感冒药都不需要,我会给她熬姜汤的。你能把闹闹带走了吗?别影响她休息了!”
张瀚阳郁闷地把闹闹带走了。他一整天没见着江言心,好不容易盼她回家,连面都不让他见,话也不跟他说。都怪沈忆彤这八婆,她简直是他的克星!
第二天天没亮,江言心已经在厨房里忙碌了整整俩小时,煲出一锅热气腾腾的人参猪肚汤。等到张瀚阳来探病的时候,她已离开家一刻钟了。
“你俩昨晚是不是在密谋什么?”没见着心上人,张瀚阳压制着怒火质问沈忆彤,“沈忆彤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吗?言心身体不好你还让她一大早往外跑?你到底教唆她去干什么了?”
“怎么着都是两个女生的秘密,”沈忆彤翻白眼,“你瞎掺和什么呀?言心她也不想让你知道!”
“你昨天说她可能会遇到许安荣,”张瀚阳追问,“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就冲你这态度,我打死都不告诉你。”
沈忆彤生气了,笈着拖鞋来到阳台浇花。她知道张瀚阳心里只有江言心,可他为江言心发疯的样子还是惹怒她了。很意外,张瀚阳并没跟过来追问,她也不好拉下脸折回去。僵持了一分钟,她听见厨房里有响动,这才“哐啷”扔下浇水壶飞奔过去。
“这是什么?”张瀚阳手里捏着一把湿润的碎皮,质问她,“你肯定认识吧?人参渣。还有这锅是烫的,锅里有人参的味道,言心煲了人参猪肚汤去哪儿了?”
“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沈忆彤背过身去,不敢看张瀚阳的脸,“腿长在她身上,我管得着吗?”
“沈忆彤,你太让我失望了!”一把将人参渣扔在地上,张瀚阳红着眼睛嘶吼,“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把言心往许安荣那儿推吗?你嫌你最好的朋友受的伤害还不够吗?”
“是,言心去找许安荣了,”沈忆彤还在死扛,“可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她忘不了许安荣,忍不住去找他,那是她的事,你跟我都管不着!”
“是你在她耳边鼓风的,”张瀚阳笃定,“昨晚你的表现就不对劲,一直防着我,怕我阻止她出门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