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他走就是落井下石,”沈忆彤信誓旦旦,“我沈忆彤能做这种事吗?如果不是你跟许安荣,我早死在外头了。我承认,我还对张瀚阳有好感,他对我而言就跟毒品一样,戒掉不容易。可当我掉入深渊的时候,他并没有伸手拉我一把。也许有一天我会忘掉他,可你和许安荣对我的恩情却是我不能忘的。”
“忆彤,这种时候你还能挺我一把,”江言心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什么都不怕了。不管什么狂风暴雨我都能挺过去。”
“煽情的话就别说了,”沈忆彤挺理智的,“你快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张瀚阳对付你。对了,你不是跟他妈吃过饭吗?他妈能不能拉你一把?”
“我怎么把阿姨给忘了?”江言心幡然醒悟,“我应该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张瀚阳现在的情况。”
“还问什么情况呀?”沈忆彤猴急地说,“你直接让她管管她儿子,他现在的行为有点儿坑人。当妈的还不能劝儿子两句?”
“这不太合适吧?”江言心犹豫了,“我让阿姨劝跟我去求张瀚阳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我有种感觉,就像许安荣分析的那样,我越是服软张瀚阳就越吃定我。”
“你倒是不服软,”沈忆彤泼江言心冷水,“这些天张瀚阳是怎么对你的?安言公司再让他掏下去,马上就得破产了。”
“就让他掏吧,”江言心赌气说,“大不了往后我安安稳稳地上班,看他怎么对付我。过去我欠他太多了,就当赔他一公司。除了愧对许安荣,我真没什么。”
“这么说你做好当许太太的准备了?”沈忆彤毫无忌讳道,“把人家公司玩没了,却不以身相许,好意思吗?”
“亲爱的,你就别添油加醋了,”江言心身心疲惫,特别无奈地说,“一想到这件事,我恐怕会做噩梦。”
等沈忆彤离开办公室,江言心便给钱碧安打电话,大概说明了一下情况。
“瀚阳这小子真是,”钱碧安咬牙切齿地骂,“他怎么能肆意去伤害别人呢?你俩还好过一段呢,平时他不是挺重情重义的吗?”
“阿姨,我打电话给你不是让你埋怨他的,”江言心耿直地说,“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又回上海了,我还以为他会定居巴西呢。”
“是他爸把他骗回巴西的,”钱碧安说,“他爸压根没什么大病,除了想让他进入张氏企业,还想让他跟雅娇完婚。我儿子我了解,最讨厌被人愚弄,哪肯乖乖就范啊?跟他爸吵了一架,接着被软禁了。他从家里逃出来,立马就飞到上海来。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了。”
“阿姨,他没来找过我,”江言心如实相告,“我俩到现在都没见过面。恐怕这辈子我和他都走不到一块了,但我还是要感谢过去你那么看得起我,对我那么友善。”
“江小姐,你真的要放弃我儿子了?”钱碧安有些难过,“他这么对你说明他还没忘了你,你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你原谅他,你俩的感情肯定能恢复到过去那样的。你不说是误会吗?是误会就趁早解开。”
“现在是误会,”江言心解释,“可我跟他早分手了,分手的时候并不是误会,而是我们彼此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