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去机场的路上,许安荣感慨,说沈忆彤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我一个多月的努力比不上一个安言公司,”江言心叹气,“昨晚我跟她推心置腹谈了一次,想不到她就听进去了,仿佛我的点拨让她突然醒悟了一样。”
“我早说了,糖衣炮弹有用,”许安荣颇为得意地说,“你要早点用这招,还用经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吗?”
“许安荣,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感谢你的信任,”江言心说,“我会努力赚钱的,希望有一天可以回报你。”
“那就等你赚到钱再说吧。”许安荣道。
回到上海后的一星期是江言心人生中最忙碌的一个星期,她摇身一变,成为安言服装公司的董事长。她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吃饭囫囵吞枣,就是为了逼自己尽快进入一个公司领导的角色。要许安荣的情,给沈忆彤创造一个更高的起,点,她身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公司依旧井然有序,江言心站在办公室里明亮的落地窗前,仍觉得自己在经历一个梦。
许安荣彻底狠下心来,回国一星期也不去康复中心瞧一眼。小雪的医药费他断了一个月,本以为那女人会跟他大吵大闹,可奇怪的是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激起来。他想,也许小雪是在探他的底线,所以他有必要继续按兵不动。
直到这一天,康复中心的小护士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让他去领小雪的行李时,他才知道小雪已不在康复中心待了。
“方小雪已经把她的行李搬走了,”小护士说,“可不知道为什么,落下了几样东西,我们医院不好私自处理,现在又联系不上她,只好交给家属了。”
“冯医生人呢?”许安荣问,“他也联系不上方小雪吗?”
“冯医生他辞职了,”小护士回答,“他跟方小雪同一天走的,手机也换号了。”
“他跟方小雪同一天走的?”许安荣既惊讶又在意料之中,“他们去哪儿了?”
“您也不知道吗?冯医生没有明说,但他告诉一个跟他要好的医生,说他带方小雪去他老家了。许先生,他俩已经正式在一起了,可您应该还是方小雪的朋友吧?方小雪的私人物品就拜托您保管了。”
很明显,小雪故意留下几样行李,目的是通过小护士的嘴告诉许安荣她出院的消息。不管她玩什么阴谋,他都要时刻警惕。寄来的快递他不会拆开,他更不会主动去打听冯海明的老家在哪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等小雪自己找上门来谈判,主动权才会牢牢握在他手上。
傍晚,离开公司后许安荣约江言心在外头吃饭。他特意在安言公司附近定了位子,可江言心还是迟到了五分钟。
“抱歉,我来晚了,”江言心一赶到立马就道歉,“有个方案跟财务经理讨论,实在走不开。”
“都到饭点了,就不要那么拼命了,”许安荣心疼地说,“不管多忙都要按时吃饭,保障充足的睡眠,身体才是第一位的。”
“许先生,我忙是好事啊,”江言心抗议,“我忙说明公司有钱赚了,作为老板你不高兴吗?”
“你告诉我,谁才是安言的老板?”许安荣故意板起脸,“你不要忘了,你才是安言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