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这样子,我才非要带她走,”江言心不肯放手,“让她待在这里会出事的,一定会出事的。”
“你朋友跟金凯同居半个多月,要出事早出事了,”许安荣安慰她,“不急在这一两天了。你要真想把她带走,也得等她冷静下来才能谈呀。”
“下次万一金凯反悔,不让我带走她怎么办?”
“你想多了,金凯恨不得马上就摆脱她呢。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你朋友,而我又那么在乎你,金凯早就放走她了。我手上有金凯想要的东西,现在他的目的达成了,他绝不会扣着你朋友不放的,相信我!”
见两人嘀嘀咕咕赖着不走,暴躁的沈忆彤开始砸东西,江言心终于死心,含泪跟着许安荣离开。许安荣开车送她回家,还一边分出神来照顾她的情绪,说走上那条路是沈忆彤自己的选择,她再恨铁不成钢也无济于事。
“话是没错,”江言心哭诉,“可我怎么能眼巴巴看着她犯错误呢?而且这错误太大了,再不纠正过来,她这辈子就完了。”
许安荣说:“我赶回来之前金凯给我打了通电话,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他说沈忆彤是被几个老混蛋下的药,他俩同居以后他才发现她染上那东西,想把她甩了她却以死相逼。这是她死都不肯离开金凯的原因,因为她知道每天的开销都会很大,光靠她或者靠你是很难维持下去的。”
“她现在一定绝望了,”江言心隐隐担忧,“恐怕她连戒毒的念头都没有。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我要帮她,必须要帮她!”
“帮当然得帮,但你得注意方法,”许安荣分析,“你突然来找她,还说什么对她很震惊很失望的话,只会刺激到她,这种时候她的心是很敏感的,别人的好意在她眼里统统都是看笑话。”
“那我该怎么做?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只要你肯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你相信我吗?”
江言心含泪点头。她当然相信他,到这份上了,她还有挑三拣四的资格吗?张瀚阳那小子,昨晚去见他干妹妹,却彻夜不归,要真等到他回来才找他商量,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像是听到有人骂自己似的,张瀚阳重重打了个喷嚏,坐了起来。天已大亮,老阳爬得老高,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一张狭小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浑身酸痛,他郁闷地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昨晚他好不容易在郊外找着乔雅娇,将她送回酒店,却被这丫头软禁了,她将唯一的电子房卡塞进她的睡裙里,叫他有种自己拿。他没种,眼巴巴地看着她捂紧肚子睡觉。本想打通电话跟江言心解释一下,可转念一想,江言心还在气头上,就算他打了也只有找骂的份,便悻悻作罢。
清醒后的张瀚阳一刻都不想待在套房里了,踱步到卧室,见大小姐还睡得正香呢,嘴角微微上扬,一定在做着她的春秋大梦。电子卡在她薄如蝉翼的睡裙里印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形状,张瀚阳看得真真切切,只可惜要取出来,无可避免地得越过雷池。
“喂,醒了没有?赶紧起来了!”他轻轻踢了大小姐两脚,“睡那么死,你属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