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忆彤像只动物一样缓缓起身,跟着金凯走了。看着她颓废的背影,江言心不愿意相信,这就是过去她那个又有主见又霸道的闺蜜。仿佛一夜之间,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软弱的灵魂钻进她的身体里。
江言心仿佛看到了沈忆彤的未来,被男人玩弄,憎恨男人,甚至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不,她不能看着她自甘堕落!
她下四张望,见一个醉汉正歪歪扭扭地朝她走来。她走上前去,拔下醉汉手里的酒瓶,往墙上一蹭,“啪”刺耳的一声,手中的酒瓶就剩下半截,地上是一堆碎片和冒着泡的液体。
醉汉以为黑道打群架,没敢惹,一溜烟跑掉了。
“江言心,你干什么?”蒋文星慌了,下意识地拉住江言心说,“别冲动知道吗?骂归骂,打归打,就是不能动刀动枪,要真出了事,那可就是犯罪了!”
“大不了坐几年牢,”江言心咬牙切齿道,“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最好的朋友被一个渣男给毁了!”
她上前踢了金凯一脚,金凯回过头,顿时见半截瓶管锁住喉咙,动都不敢动了。
“言心,你还有完没完?”沈忆彤吓得哭了,“别闹了,让我走行不行?”
“我死都不会让你走的!”江言心嘶吼,“忆彤,我知道今后你肯定会后悔,哪怕我为你坐几年牢,也不能让这个男人糟蹋你!”
“我的姑奶奶,谁糟蹋谁呀?”金凯叫冤,“忆彤是我女朋友,我疼她都来不及呢。不是我说你,管的事儿也太宽了,我又不是有妇之夫,又不是脚踩两只船,你凭什么拆散我们?你可以问忆彤,我对她怎么样。”
“现在对她好有什么用?”江言心摇头,“你很快就会变心,我就问一句,你会娶她吗?”
“结不结婚那是将来的事,”金凯敷衍江言心,“谁现在说得准呀?法律也没规定谈个恋爱就必须结婚呀。”
“金凯你听着,”江言心一字一顿道,“我知道沈忆彤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而你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跟你那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不一样。既然她肯跟你好,明摆着就想嫁给你。你想告诉她你其实是个不婚主义者是不是?行,那是你的自由,但别来招惹她!”
“怎么回事?言心,把酒瓶放下!”
氛围太紧张,谁都没注意到许安荣来到旁边。他身后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商人,约人来谈生意,正好看见看见江言心和金凯在斗殴,急急跑了过来。
“许安荣?你怎么在这儿?”
江言心懵了,她生平第一次拿酒瓶子恐吓别人,却让自己爱的男人撞个正着,这得是多恶劣的印象啊。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激动,”许安荣的眼神却无比温柔,“放下酒瓶,稍有不慎有可能会伤到你,相信我,不管你受什么委屈,我都替你讨回公道。”
江言心缓缓放下酒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应该相信这个男人,她便信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只有许安荣一个人才办得到。要是张瀚阳站在她面前,跟她说同样的话,她未必会放下武器。
“许总监,你来得太及时了!”缩到许安荣身后的金凯指着江言心控诉,“这丫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