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唠唠叨叨,还刻意提高了嗓门,不悦的瞪了时悦几眼。
和刚才的态度差距来的太大,话里夹枪带棒的敌意十足。
而时悦却不在乎。
但是夏伯伯呵斥了妇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之慕,之慕人家赚的钱凭什么寄给我们用,我们还有两个儿子,没钱找儿子要啊。”
妇人端着东西被一吼,心里委屈。
声音拔的更尖:“那怎么滴,白之慕也是我们一手养大的,就算他不是我们儿子,但是好歹是亲戚关系,我还是他伯母呢,他拿点钱孝敬我那不还是应该啊!”
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时悦低头从包里掏出一沓捆的整整齐齐的人民币,伸手拿给妇人。
“那伯母你先别生气,我哥哥可能是这几年在外打拼太忙了,这点儿是我的心意你先收着吧。”
手里收了厚厚一沓票子以后,妇人的脸上带着贪婪,说话也好了几分。
“这还差不多,虽然只有这么点儿但是比没有好,白之慕那小子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你这个做妹妹今天必须把钱给我算清楚了!”
妇人那小贱的心思儿让夏伯伯脸都羞红了,怒喝道:“梅红你给我要点脸,给我站在一边去,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面对老伴儿的勃然大怒,妇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把手里的钱连忙往兜里一揣。
生怕被别人给抢了样子,让夏伯只觉得老脸臊的很!
对梅红黑着脸,领了时悦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之慕以前住的房间,里面放了些之慕小时候的照片,但是后来之慕走的匆忙都没有拿走。”
“那夏伯伯,你有没有我哥哥长大后的照片,我好方便去找他,你说他现在也在京城?”
夏伯伯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白婉君在之慕六岁的时候就撇下他据说跟个有钱人跑了,后来那个有钱人回来给了之慕一笔钱说他婉君失踪了当作一个补偿费。”
从夏伯伯的话里。
有钱人就是时年华,那么给了白之慕一笔钱那就是她母亲被害死的时候了吧。
想到母亲被于曼丽所害,于曼丽现在倒是过得安安稳稳的,那么其中可就大有问题了。
时悦想问题想的出神了,夏伯伯连着说了几句话,她都没有听进去。
夏伯伯就大声道:“时悦丫头你没有在听伯伯讲话吗?”
“啊?”时悦突的反应过来,脸羞红道:“不好意思夏伯伯,我刚才想到我母亲的事情就入神了。”
“哎,想着之慕也是可怜,那个有钱人本来和婉君在高中时候就谈了恋爱,后生了之慕,答应要结婚的,但是后来听说也娶了个有钱的。”
夏伯伯摇摇头,走到书桌前,一双似老树皮粗糙的手把书一本本的拿了下来。
把压在下面的盒子拿了出来,是个鞋盒子,四四方方的。
夏伯伯拿给时悦,又说:“这是那个有钱人以前给婉君写的情书啥的,我在旧社会的时候没读过啥书,不认识字。”
时悦点头道谢。
接过了盒子,又看了看那堆积成小山状的书本,沉思了一会儿。
“那些书,我也可以一并带走吗?”
夏伯伯慷慨的说:“那些都是之慕打工买的书,现在他大学早就念完了,我也没让老伴儿烧掉,既然你是之慕的妹妹,都拿去也没事。”
“谢谢夏伯伯!”时悦露出洁白的牙齿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