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静琳出了房间,严有伦还是迷迷糊糊的,很努力的回想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可他断片儿了,到家之后的内容,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
许久,不再折磨自己,难不成这时候,她会让自己负责任?
杜静琳将汤熬好,就让他下来喝。
恰好严少钧风尘仆仆的回来,杜静琳给他准备了早餐。
囫囵吞枣似得吃着,看的严有伦很是不悦。
“有人跟你抢?”
严少钧咕咚一杯牛奶下肚,对面前的男人,愈发瞧不上了,唇角勾勒出类似憎恨的弧度出来,眼底带着讥诮,“可不是,我如果不努力的话,迟早会被人代替!”
“你......”
“您身体不好,平时还是少折腾,这外面的小姑娘跟妖精似得,什么时候被耗垮咯,可就得不偿失了!”
暗含之意,让严有伦羞恼极了,当即将拍桌,“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点我!”
“我怎敢管您,不过是好言相劝而已,您要是不爱听,下次我可以不说,甚至,还可以送您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严少钧站起来,径直上楼。
餐桌旁,严有伦被气的险些晕厥。
严少钧的话不合时宜,可落在杜静琳的耳朵里,却是种安慰。
恐怕替她着想的,也就阿钧一个了!
可她还是要耐着性子安慰严有伦,毕竟,想让阿钧得到这一切,还得依仗这个男人。
严有伦气的不轻,夺门而出。
如此,杜静琳乐得悠闲,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也不知道昨晚,会不会埋下一颗种子......
让她可以得到该有称谓的种子!
杜静琳慢条斯理的喝了牛奶,然后上楼看严少钧。
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仗,杜静琳坐在床边,跟他分析起来。
严少钧何尝不懂,只是不甘心而已。
或许此刻,他稍微能懂严少洐以前的心情了,他真怕外面的女人再给严有伦生个孩子,到时候,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即便是二十多年以后的事儿,却不打不让他提防。
“妈,下次我不会这么冲动了。”
“我知道你委屈,不过,想修理那个女人,易如反掌的很!”
“是么?”
杜静琳隐晦的勾唇,顿时流露出妩媚的姿态,“你身边不是有很多富家公子,相信玩弄女人这种事儿,他们很乐意。”
翻然悔悟,严少钧叹了句,“我怎么早没想到!”
随即,他想了几个人,给最满意的那个人选打了电话,“哥们儿,送你个女人尝尝。”
“绝对够味儿。”
“细节,咱们见面聊。”
电话挂断后,严少钧递给杜静琳一个“妥了”的眼神,继而贴到杜静琳旁边,“妈,提前祝贺你摘得贵冠!”
这话将杜静琳取悦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咱们母子再好好庆祝一番。”
“好!”
时间倒回。
夺车,一路未曾停歇,直到将房间的门反锁上,付义峥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平躺着看天花板,眼前浮现出来的,是陆夜白的样貌。
还记得以前在学校,她总是一副对什么都很淡然的模样,跟人相处,不疏远,却也不亲近,看似跟谁关系都不错,可她心里怎么想,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渐渐地,多少被吸引了注意力。
尤其是当程子姗追求他,他们一起吃过饭后,对好似隔了层纱,微妙的陆夜白,多了种想得到手的冲动。
可他被追捧惯了,想等着她主动,谁曾想,这么一耗,她就跟夏明宇在一起了呢,还以为众说纷纭是空穴来风,看到他们携手出入校园,他才知道为时已晚。
只是当时,他对她的在意还没有那么深,遇到个比她漂亮的,将人抛诸脑后了。
再相遇......
付义峥迷迷糊糊的睡去。
许久。
民警跟付家人一同出现在付义峥的住处,怕他不受控制,连枪都拔了出来,必要的时候,得采取措施。
付家人吓坏了,大多掉起了眼泪,尤其是付母,直接将他们推到一旁,“阿峥都是被你们逼的,如果他有个什么意外,我不会饶了你们的!”
可劲儿敲门,却无人应。
知道付义峥就在家中,付母生怕他一时走极端,会寻死。
当即,让民警破门。
“你们没有钥匙?”
这么一提醒,付母才想起口袋的钥匙,颤抖着掏出来,将门打开。
屋内安静到有些诡异,她往里走的时候,生怕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到卧室门前,就看付义峥了无生息的躺在床上,好似......
“阿峥!”
撕心裂肺的一吼!
余下的付家人,皆是一愣。
自尽?
皆是倒抽了口气,付母已然将人抱在怀中,嘴里不停的呢喃。
民警还举着枪,准备上前检查,可他还没走两步,就被余下的付家人往外推搡着。
执法,却不能伤害到群众,他们只有防卫的资格,付家人愈发猖狂起来,最后,小队长忍无可忍,“如果再出言不逊,小心以袭警的罪名逮捕你们!”
“人都死了,谁告谁,还不一定呢!”
最终,到底是被轰了出去。
小队长在门口,给席显打了电话,问他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死了?”
“看样子不像。”小队长恪尽职守的回着,“我特别留意了下,还有呼吸的样子,人断气和睡着,根本不是一样的,至于付家人这么闹,可能是串通好,也可能是关心则乱。”
“嗯,你们先守着,我一会儿带人过去。”
“收到!”
席显在路上,给严少洐打了个电话,问他的意思。
“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可惜他不珍惜,既然如此,不如让他自行了断的好。”
“今晚?”
知道他的计划,考虑如何配合。
“你跟我们不一样,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奉公守法的走下去,至于旁的,别沾染。”
“啧啧啧,把我当外人了不!”
席显知道他是好意,可杀了一个坏人,或许是拯救了无数人。
这个世界,从不存在绝对的善恶。
“还想做我的内人?”故意打趣将话题掀篇儿,严少洐声线布着缕缕凝重道,“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未来,有人不得已,做了违背道义之事,希望你还能跟今天似得。”
“啊?”
蒙圈之。
席显再想追问,可严少洐打定主意不再说。
还以为是他准备做些什么,这么多年的兄弟,他对严少洐可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毫无保留的信任,便没多想。
挂断电话。
严少洐倚着栏杆。
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至于顾欢颜会走到那一步,要看他们的造化。
陆夜白再听不见说话的声音,蹑手蹑脚的站到他身后,手在他肩膀一拍,“席显说了什么,让你郁郁寡欢的?”
转身,神色无常。
看她眉眼带笑,心情轻松不少。
“可能......”
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陆夜白心,倏然悬了起来。
她忐忑不安,抿唇不语。
不舍得让她忧心太久,严少洐道了句,“可能席显对我有图谋不轨之心。”
噗!
吐血三升。
“怎么?”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陆夜白还是好奇。
谁曾想,他竟是讲了个冷笑话似得,只言了句,“席显说,不愿做我的外人。”
“……”
呵呵,空气刹那间低了好多度。
陆夜白一个白眼儿,不准备搭理他,徒留在阳台的严少洐,心情颇欢愉,待她出房门,将电话给秦歌以及王维然打过去。
“今晚,伺机而动。”
晚上吃过饭,陆夜白想跟他散散步,结果,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男人,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还有公事。”
上楼换衣服的时候,陆夜白睨着他,“晚上谈什么公事?”
动作停顿,严少洐在她面上窥探到了些许怀疑,话语中的醋意,更是没有错过,“要不,跟我一起?”
他坦荡的模样,让陆夜白觉得自己有些小气,当即别扭起来,“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外面的诱惑太多了,即便你洁身自好,架不住小姑娘们一个劲儿的往上贴啊!”
“放心,我只喜欢你!”
“等我人老珠黄的时候呢?”
“我可能比你老更早!”
陆夜白忽然知道往上被男友气死的段子,都是怎么来的了,原来这男人,真抓不住重点。
她深吸一口气,对他谆谆教诲了起来,“不是谁老的早,你得回答,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对我矢志不渝,忠贞不二。”
“......”
愕然。
女人的心思,难琢磨。
“嗯。”
陆夜白继而抓狂,很暴躁的让他走。
转身之际,严少洐一把将她拉住,贴在她耳边道,“要不,我先把你喂饱?”
“......”
如此义正言辞的占便宜,倒让陆夜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还是,等我回来,你好好检查一番?”严少洐眼底有暧昧的神色,声音惑人的很。
可这样的他,让陆夜白愈发抓狂。
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无理取闹了起来,怎么都压不住火气,正准备说话,严少洐的电话响了起来,当着她的面儿,接听。
是秦歌的号码,他故意让她看到,传来的声音也是秦歌的,所以,她不需要怀疑什么。
“嗯,稍等一会儿。”
挂断电话。
陆夜白知道他有正事儿,一个劲儿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