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勾唇,狭长的眼睛里掠过一道阴鸷的暗芒。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洛倾城的话,而是掠过洛倾城的身侧,漫不经心地掐灭了香炉里的香料。
香味,逐渐在房间中散去,可洛倾城却越发燥热了起来。
“香有问题?”洛倾城蹙了蹙眉。
明明他们三人都是呆在同一个房间中的,没道理只有她一个人中了香料啊!
还是说,他们一早就已经服下了解药?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解药,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儿,洛倾城不由得地看向了那盏早已见底了的茶杯。
“这茶,是解药……”洛倾城的瞳孔骤然一缩。
闻言,太子笑得越发得意了。
“洛大小姐真真是冰雪聪明啊!只可惜,这聪明却用错了地方!”太子上前,单手撑墙,将洛倾城逼到了墙角,“洛大小姐,你说,那定北候若是知晓自己的宝贝外孙女成了孤的女人,他究竟是会高兴多一点儿,还是愤怒多一点儿呢?”
看着太子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洛倾城只觉得胃里涌起一阵恶寒。
她咬紧了下唇,猛的拔下了头上的珠钗。
“别过来!”洛倾城喝道。
“嗯?”太子挑了挑眉,语气轻佻,甚至还带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洛大小姐想打算和孤做一些不一样的游戏么?虽然孤并不喜欢什么贞洁烈女,可既然洛大小姐想玩,那孤定当奉陪!”
太子一边说,一边扯开了自己衣襟,伸手,将要去摸洛倾城的皓腕。
洛倾城面色阴沉。
她强忍着心中的燥热,用尽全身力气,将珠钗刺了下去。
可那钗对着的并不是太子,而是洛倾城自己。
太子看着洛倾城那瞬间被血液浸透的衣衫,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半天也没能回过神来。
而洛倾城则是借着这股疼痛带给自己的理智,飞速蹿到了太子的身后,在他的后颈处重击了一下。
“你……”太子动了动嘴皮子,随后便两眼一翻,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见状,洛倾城夺门欲出,可她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门外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
“你们都听说了么?有人看见洛大小姐在这酒楼里私会外男,听说,他们还做了那种事情呢!”开口说话的,是洛倾容的表姐白楚兮。”
紧接着,洛倾容便软绵绵地反驳道,“表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长姐她虽然桀骜,也有些骄纵,可她到底是定北候的嫡亲外孙女,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子有辱家风的事情来呢!”
“容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洛倾城欺负成这样!”白楚兮疼惜地拍了拍洛倾容的小手,冷声道,“那女人都敢大闹法场,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可是……”洛倾容欲言又止。
一双如幼犬般无辜的眼睛微微垂着,真真是可爱又可怜啊!
“可我也觉得洛大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兵部侍郎家的女儿钟念依却忽然开口道,“她虽劫了法场,却是孝心一片啊!而且,圣上不是也没有怪罪洛大小姐嘛!再者说了,就算洛大小姐真的要私、私会外男,也没必要来杏花楼这种地方吧!”
“你懂什么!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楚兮睨了钟念依一眼,“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知钟大小姐可否与本姑娘赌上一赌,若是洛大小姐真的在这杏花楼中,你又当如何?”
“我……”钟念依绞了绞帕子。
然她心里虽然在打鼓,可却仍旧梗着脖子道,“你说如何,那便如何!”
“好!”
白楚兮冷笑两声,上前,一把推开了杏花楼天字一号房的雅间。
可在看清室内的景象后,在场所有的姑娘竟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