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就是没有男女感情,这一点,宫婉儿完全可以放心。
宫婉儿抱着我,和我躺在床上,幽幽道:“其实刚才我真的挺生气的。”
“你听听宋渊刚才说的那些话,好吧,我承认,我的却配不上宋渊,毕竟我的身份注定配不上,可是我觉得世界上很多事情,根本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喜欢就要勇敢的去争取,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还没有努力,就已经开始放弃,那么……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宫婉儿的感慨,让我有些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宫婉儿两眼。
她见我一直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羞红,似乎很不好意思道:“干嘛这个样子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的思想觉悟又高了不止一层。”
“的却不止一层,好几层。”
我对着宫婉儿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
宫婉儿娇嗔一声,脑袋用力的在我的胸口蹭了蹭。
被宫婉儿这个样子蹭着,我有些痒道:“痒死了,住手,在不住手,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宫婉儿笑嘻嘻的趴在我的身上道:“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睡了,美人,乖乖让我宠幸。”
看着一脸邪气的宫婉儿,我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
宫婉儿想要努力争取,我便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吧。
或许,宋渊会被宫婉儿打动呢。
……
第二天,我和宫婉儿一起起床,吃完早餐,我将小宝送到学校后,便和宫婉儿一起去公司。
今天要去月牙湖那边的工程考察一下工作进程。
我带上宫婉儿前往月牙湖,宋渊早早的已经在那边等着我。
他穿着一件黑色立领的风衣,斜斜的靠在车身上,身姿挺拔,五官俊美,引来很多女职员的侧目。
宫婉儿看到宋渊的时候,眼底闪烁着浓浓的复杂,似乎想要朝着宋渊走过去,却又不敢上前。
我看了宫婉儿脸上迟疑的表情一眼,无奈的摇摇头,拉着宫婉儿,径自往宋渊走去。
“怎么这么早?”
“嗯。”宋渊抬头,将手中的打火机放进口袋,目光沉凝道:“走吧,我们去逛逛。”
他说着,便一把拉着我的手,强行扯着我往前面走。
我的脸黑了一半,想要将宋渊的手扯开,却怎么都没有办法。
站在我身后的宫婉儿,漂亮的脸上透着一层粉白色。
我见状,心中一阵难受,同时,我也非常懊恼宋渊此刻的行为。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对宫婉儿?
“慕暖心,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干涉的,尤其是感情。”
宋渊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也知道我心里在为宫婉儿打抱不平,他突然异常用力的捏着我的手骨,表情冰冷又嘲笑的对着我哼笑一声。
听到宋渊的话,我的呼吸不由得颤了颤,随后我微微低垂着眼皮道:“宋渊,你对婉儿,就真的这么厌恶?”
“那么你呢?”
宋渊反问道。
“席南慕都死了这么久了,你心里,是否放下?”
席南慕三个字,就像是铁丝,将我的心紧紧箍住,我没有回应宋渊,宋渊凉薄的笑了起来。
原本今天的天气已经非常阴冷了,偏偏宋渊还要这个样子笑,更是觉得冷了十几分。
“慕暖心,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让我做到?”
宋渊松开我,径自朝着前面走。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宋渊冷傲峻冷的背影,脑子里不停地盘旋着宋渊刚才说的话。
宋渊说的对,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让宋渊做到。
想到这里,我苦笑一声,慢慢跟上宋渊的步伐。
“喂,阿丑,你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就是,这么多水泥,你一个人真的可以扛吗?”
“没事。”
我正在月牙湖工地上四处看的时候,在路过一座小矮楼的时候,看到几个工人正在扛水泥,这么冷的天,穿着非常单薄,看起来有些萧瑟,我刚想离开之际,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顿时便愣在原地。
我走近看,便看到一个身材显得单薄,又一瘸一拐,只有一只手的男人,背对着我,肩膀上扛着两袋水泥,步履蹒跚的朝着前面的楼梯走去。
寒风烈烈下,他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样。
“怎么了?宋渊呢?”
宫婉儿在我看的出神之际,来到我的身后,拍了我一下,皱眉道。
“婉儿,那个男人……你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我指着已经上楼的男人,看向宫婉儿问道。
宫婉儿听了我的话之后,神情古怪道:“熟悉?哪里熟悉了?”
“是席南慕。”
我丢下这句话,闷头朝着里面走。
“席南慕,你给我站住。”
我跑上水泥做的楼梯,对着还在往上爬的男人叫道。
男人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却没有回过头看我。
“转身。”
我红着眼睛,握紧拳头,对着他命令道。
我不会感觉错的,这种感觉,和席南慕是一模一样的。
我可以确定,这个背对着我的男人,就是我找了很久的席南慕……一定是席南慕。
“暖心,你说这个男人是席南慕?”
宫婉儿追上我,听到我的话之后,也很惊讶。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宫婉儿解释这么多,我只想要他转头看向我。
“席南慕,你现在马上转头,听到没。”
见他依旧没有动一下,我忍不住继续低吼道。
“我不是席南慕。”
最终,男人扭头,他的五官非常憔悴,胡子拉渣,看起来很邋遢,他的左眼带着眼罩,五官冷硬,皮肤带着淡淡的苍白,他看着我的时候,目光阴郁又疏离。
这张脸,虽然比不上席南慕当初的脸,却和席南慕有八九分相似,如果将胡子剃干净,将眼罩拿掉,明明就是席南慕?
“你活着,却不肯回来?也不肯和我相认?你在想什么?”
我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走到他面前,满是愤怒道。
我为了席南慕,伤心多少,流泪多少?席南慕不会不知道?
为什么他明明还活着,却不肯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肯回家?他是不是不想要小宝还有我了?
“我说了,我不叫席南慕,我叫阿丑。”
“当初你也是用阿丑这个身份当葛家的花匠,你还用黑夜这个名字,当我的保镖,席南慕,你还想要坚持说自己不是席南慕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席南慕是谁,但是我叫阿丑。”
阿丑皱眉,似乎对我的话非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