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溪就要反驳,最后还是压了下去。
现在和他起冲突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她低声道:“反正片子也在你手上了,就把不相干的人放了吧。”
她刚说完,男人的手突然撩过她的脸颊,她一震,本能的就要躲,最后还是忍住了。
“还热呢,烧真的退了?”他的声音低顺礠性,让人的耳机都跟着发痒。
顾芷溪暗暗握紧手指,道:“退了。”
花流景把手收回,祹线还粘在她脸上,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她被盯的受不了了,仰起头看向他:“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还能想出什么借口为他开脱。”
“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无关!”
“是。”他点头,眼睛眯了眯,“但是因为你,他就有了罪,在我这里,他罪无可恕。”
顾芷溪如当头一棒,狠狠的僵住了。
片时,她努力和缓和了口气:“那我道歉,我认错,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花流景笑了下,用手在她脸上弹了下,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一句话用了太多次就失去效力了。”他的唇角微勾,眼底现出几分寒意来,“况且,我花流景的话说出去主没有收回的道理,你的小朋友这无妄之灾,全是因为你。”
顾芷溪一口气压在胸口,险些没喘过来。
她看着男人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内心除了惶恐还有深深的失望。
她抬手拿掉他的手,退了半步:“我知道你斗不过你。”她看着他微微直起身一脸不容商量的神情,咬唇道,“所以,我认输。”
花流景挑了下眉。
“你要的不就是这样吗?”她道,“你就是想享受完全控制一个人的快,感,好,我给你。”
“只要你放过周深,以后我会完全听从你的命令,如果再发现我犯错,不用你动手,我身边亲近的人,随你下手。”
“你身边还有什么人?”他笑道。
“是啊,你也知道我身边没什么人了,那剩下的,一定是对我最珍贵的,你伤了她,也是要了我的命,这还不够吗?”
他被她的决绝的表情震了一下。
片时,他敛了笑,眼里闪过思量。
顾芷溪面上一片平静,心里即似在打鼓,因为无法确定他会不会同意。
“好。”花流景答应了。
顾芷溪不敢露出半点喜悦的神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这次就放过他,但是他在这圈子还是走不远,碰了我的女人,他该吃点教训。”
顾芷溪已经不也再奢望什么,只要他能收回威胁就行,至于以后,就看周深自己的造化了。
顾芷溪很轻的松了口气,下一秒,肩就被花流景揽住了,她被迫随着他的脚步转过身。
花流景揽着她走到周深面前。
周深还在那独自伤心,突然听着一道沉稳低沉的声线在对顶响起:“听我家小朋友说,你们合作过?”
周深抽着鼻子抬起头,先是看到顾芷溪,继而顺着她肩上的手看到了花流景。
一秒,两秒,三秒,
周深噌的站起来。
动作之大,以至于椅子都碰倒了。
他瞠目结舌,目光在两人的身上移来移去,最后结结巴巴道:“花,花,花流景?你是花流景?”
花流景很体贴的帮他把椅子扶好,拍拍少年的肩:“我姓花,不姓花花花。”
周深吓的脸都白了,卡壳的大脑好像一瞬间聪明了,他看着花流景搭在顾芷溪肩上的手,什么都想通了。
原来他得罪的花流景,那个支手遮天的男人,可是顾芷溪为什么不告诉他?
顾芷溪察觉到他质疑的目光,面上一片死灰。
花流景收回手,笑容亲切;“小溪说你很有潜质,是个好苗子,小朋友玩的很开心。”
周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此时眼里也是一片死气,却听花流景继续道:“下部戏好好拍,别让她失望。”
说完,留下一脸问号的周深,揽着顾芷溪转身离开了。
顾芷溪没有反抗,很乖顺的呆在他怀里。
男人放在肩上的手又沉又热,像烙铁一样的压着她。
她突然想起他的伤,好像就是这条手臂,这么一想,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只手啊,可是他刚刚好像还喝了酒,又骑了马,是他的恢复能力太惊人,还是根本就是个只知今日的浪荡少爷?
她胡思乱想着,男人的脚步又停下了。
她不由的抬起头,就触到男人微微带笑的双眼。
从她的角度看去,男人的眼睛黑的吓人,有细碎的粉光映在里面,好像撕碎的星辰荡进黑夜的海面。
她正奇怪他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突然一愣,难以置信的扭过头。
她的左手不知何时爬上了男人的肩头,隔着衣了的布料轻轻的压在上面。
她触电般的把手拿开,简直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匆匆的调转了头。
花流景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瞄了眼她微红的耳根,抬手将她的发丝掖到耳后,什么也没说,便揽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只是没走两步,又再次停下了脚步。
“花总,我可算找到你了,想请你喝杯酒太难了。”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挡住了两人的路,发红的脸明显看得出已经喝的有些高了。
花流景松开手,与对方握了握手,客气道:“陈导客气了。”
男人正要说什么,余光瞄到他身这的顾芷溪,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便不再搭理了。
“花总,上次见面你逃的可太快了,我还没来及把人叫出来你就走了,不过这次你有眼福了。”他把手一勾,身后走出一个女人。
白衣长裙,黑发披肩,怯怯的像小鹿一样的目光。
顾芷溪一僵。
男人将女孩拉到他面前,肥胖的手揽着女孩瘦削的肩膀:“叫人,这是花总。”
女孩不敢抬头,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瘦的下人的下颌,好一会,才弱弱的叫了声:“花总。”
“公司的新人,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背景,家里破产了,半送半卖的签了十年的约,人是挺干净的。”那人好似在介绍一件货品,丝毫不在意女孩越垂越低的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