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花流景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放在耳边,听着对面的报告。
“……所以林小姐的行踪应该是一直被人监视的,所以这次她才会在回途的路上被人截持,林小姐虽然身份尴尬,但是敢这样做也会惹怒林家,对方应该是己经料到了您会去那里,但是我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目的?
花流景唇角勾起冷笑。
林茵从美国回来,没有知会任何人,却被人精冷的获取了情报,弄出这么大的一出戏就是为了让他英雄救美?
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你去查一查那天晚上酒吧里所有人的信息,一个也不要落下。”
“您是在担心,有人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您?”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想搞事很也容易,越是约定俗成的东西,越是容易被人拿来挑弄是非,查查老板的背景,如果可以,我想见他一面。”
挂了电话,花流景面色微沉,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他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嫌疑人,除了那个人,恐怕还没有谁有胆子敢找他的不痛快。
……
李妈迫不及待的跟随管家上了楼。
门一开,李妈就率先冲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阳台上的顾芷溪。
顾芷溪还坐在地上,头垂着,黑发晃晃荡荡在胸前,幸而身上己经干了。
李妈心疼的无处下手,最后把她的小脸抬起来,用手探了探,果然有些热。
顾芷溪口干舌燥,慢慢的睁开双眼,一脸迷茫:“李妈?你怎么在这?”她又向四处看看,“这是哪啊?我怎么坐在地上?”
“小姐,你再忍忍,我这就给你解开!”
李妈说完就要去解绳子,却被管家斥道:“不能解!没先生的命令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你没看到我家小姐的手腕都红了?先生那是气话你也当真?真要是把夫人弄伤了,先生第一个怪的就是你!”
这个时候,李妈也管不了什么规矩了,固执的帮顾芷溪解开了绳子。
双手一得到自由,顾芷溪就软倒在地,李妈把她扶起来,扶着她走到沙发旁坐下。
“小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李妈不放心的上下打量着。
顾芷溪伸手按按太阳穴:“嘶~头疼……李妈,你给我做点醒酒汤吧。”
“唉,我这就让人去做,你还想吃什么?”
顾芷溪放下手,打量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我怎么在这里?”
李妈面色微白,管家出声道:“夫人犯了错,先生罚您在这里省酒。”
怪不得……
顾芷溪不太记得昨晚的事了,至于她是怎么被花流景拉到这里,又怎么被绑上了的绳子她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惹那个大魔王生气了,不然也不会被弄到这个破地方来。
话说,他不是一向不许人进这里来的吗?竟然把她关在这了。
“唔~”她突然感觉腰也酸,背也痛,手腕更是又疼又痒,人又乏又困,“几点了?我不会又迟到了吧?”
说着,她就要站起身,头一晕,人又跌了回去:“我怎么这么晕?”
李妈赶紧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这么热……”她扭头,看向管家,“夫人在发烧!”
管家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了,想了想,道:“等一下,我要去请示先生的意见。”
“是不是要等到人烧死了你们才满意?罚也罚过了你们还要怎样?”
顾芷溪见李妈动怒了,不禁有些好笑:“李妈,你还说我脾气大,还不是你教的?”说完,又看向管家,“你去问吧。”
“小姐……”
“这里又不是顾家,在人家的地盘就要随人家处置,有句话就叫什么来着,你教过我的,人为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妈叹着气道。
“对,我们就乖乖的做两条咸鱼吧。”顾芷溪虽然在笑,眸子却微微发黯。
管家出去了好一会,回来时,手侧多了一个医药箱。
李妈见状,脸色更加的难看。
管家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找出温度计,递到顾芷溪面前:“夫人,请您先测一下温度吧。”
李妈征进有些坐不住:“你是觉得我和小姐都是骗子是吗?”
“先生说,夫人惯会用一些小伎俩,要我确认后再去回报,这也是先生的吩咐,请夫人不要让我为难。”
“你们欺人太……”
“好了。”顾芷溪打断李妈,接过温度计,塞到腋下,安安静静的躺了下去。
五分钟钟,她把温度计还给管家。
管家看了看,三十七度六,确实有些低烧。
李妈以为这回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已经准备去扶顾芷溪起来。
却见管家从从箱子里拿出了退烧药。
“夫人,您现在只是低烧,对不起,我不能让您下楼。”
李妈冷着脸问道;“这是先生的意思吗?”
“先生说,夫人的病如果不严重,就不会让夫人下楼,除非……夫人真正知错了。”
“我们小姐当然知错了!”李妈抢断他的话。
“那就请夫人亲自给先生打一个电话吧。”
李妈听罢,赶紧把顾芷溪的手机找出来,递给她:“小姐,快打吧。”
顾芷溪看着面前的手机,正要按过去,又听管家道:“先生早猜到夫人一定会打这个电话的,所以他让我转告您,您的道歉在他这己经没有任何的份量上,即然夫人屡教不改,他只能从根源上掐断您犯错的可能性了。”
顾芷溪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根源?”
“先生己经决定,从明天开始,为会夫人请私教来授课,夫人不用再去上学了。”
顾芷溪狠狠一僵。
李妈有些担心的看向顾芷溪,虽然早上她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心里一揪。
好一会,顾芷溪回过神。
她咬着唇坐起来,手机拿在手中,眼底神色变幻。
“小姐,你没事吧?”李妈不放心的问着。
“你们都出去。”顾芷溪突然道。
李妈自然是不肯放着生病的她一个人在这里,可顾芷溪无比的固执。
等两人均离开,顾芷溪面色微白的按下了那个号码。
“是我。”话筒那端,男人的声线沉稳,低沉。
“如果我一定要上学呢?”她直奔主题道。
男人安静了几秒,低低的笑了声:“园子里正要换花种,如果在我晚上回来之前,你能一个人把所有的花种都换好,也许我可以考虑你的意见。”
“我要的不是考虑,是保证!”
“小溪,单是昨晚的事,我完全可以挂了你的电话。”男人的声音虽然温和,却无比的威严慑人。
顾芷溪咬唇,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