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宋泠说之前，他就猜到了七八分，叶珩想为白枫报仇，可他仇人多，不在乎多这么一两个。

“宋泠，你会为女人跟我反目成仇？”

江夜卿轻笑，招呼服务员上酒，宋泠是他的挚友，从小两肋插刀，十五年前，如果不是宋泠和猫儿，他早就命丧黄泉。

“夜卿，你知道我的为人，可小猫咪就说不准了。”

宋泠闷喝着，夜卿就是纯情，那丫头幼时的一句玩笑话，他倒是上了心头，如今把凝凝也抛在了脑后。

江夜卿笑而不语，文雅地品着酒，把玩着酒杯。

“夜卿，老实说，你会为了小猫咪跟我背道而驰吗？”

宋泠纠结，夜卿现在对小猫咪越来越上心，可不是什么好事，早知道当初拍卖会，他就该直接把小猫咪就地正法，而不是觉得好玩，通知夜卿，以夜卿的身份地位，不该有软肋。

“不好说。”

江夜卿给了模棱两可的回答，跟宋泠碰杯，喝了两口，离开了酒吧。

背后传来宋泠埋怨，见色忘友之类的话。

这次她没逃，老实地待在车里发呆，默默地等着。

江夜卿坐上车，给她系了安全带，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脑袋。

“江夜卿，我后悔了，当初不该固执地缠上你。”

她低头，二十天前的固执，让以后的生活举步维艰，当时叶珩劝她放手的时候，她就该停下来，而不是把所有人都卷进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做三个月的顾太太了吗？”

江夜卿的问题，只要她知道答案，连叶珩都以为她是放不下阿轩才故意纠缠江夜卿，其实她只是跟凌青霄打了个赌，为妈妈挣一个名分。

“江夜卿，我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报复凌家。”

她解释，她真得很想把凌家毁了，可妈妈不许，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非要愚守着对凌青霄的情义。

“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了，为什么放弃？”

他问，为了她，他可以让凌家支离破碎，只要她愿意，他会护着她一辈子。

放弃，或许是因为阿轩娶了凌清瑶，或许是因为妈妈爱着凌青霄，或许是因为……

“江夜卿，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如果非要同情，那就跟我离婚。”

凌墨言抬头望着他，她感觉自己挺作，妈妈没了，阿轩没了，阿珩没了……她只是想在所有事情失控前做个了断，牵扯进去的人越多，她就越胆怯，怕守不住自己。

无论她发狠还是示弱，江夜卿都不肯离婚，而且这次被他逮回来，她基本上跟人身自由说拜拜了。

江夜卿把她看得牢，连上个洗手间都跟着保镖。

“江夜卿，即便天天看着你，我也不会对你有好感。”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申，吃着葡萄，盘腿窝在沙发上，盯着认真办公的他，她已经跟他单独相处两个多小时了，除了吃，就只能睡。

“少吃点葡萄，留点空隙，让乔木给你准备了酸菜鱼。”

他应了话，就像这样，她说的每句话，他都会给回应，可每次都是扯开话题，根本不跟她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