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见她的笑，倒也没过多反应，仍就是冷着一张脸，俯身去掀她的裙子。

“阿卿，莫不是要对我下手了？”

她玩笑，却紧紧地按着裙子，刚才裙子破了，要是被他掀起，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他不说话，脱了外套盖在她腰间，直接掀了裙摆，指腹在刮伤的地方稍作停留。

“猫儿，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他抬头，凝视着她，那视线是令人窒息的压迫，可其中又有些许温柔。

“阿卿，你想要个听话的女人，可我不是，我们离婚吧。”

她轻笑，想要回避他的视线，低头回答。

苏婉的位置，她该物归原主了，她尝试过，确实如叶珩所说，她是在为一个虚伪的承诺奋不顾身。

在深陷其中之前，不如早日离去，说不定能走得坦然。

江夜卿一怔，指腹不自觉地用力按了她的伤口，她疼，可忍着不出声。

“阿卿，把妈妈还给我，我会滚得远远的。”

她释然，江家她不能继续待下去，有阿轩在，她就会一直觉得心痛，不如带着妈妈去另外的城市生活，妈妈的心结，她会慢慢地替她打开。

“猫儿，游戏由你开始，结束由我决定，在我没厌倦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他低头，淡淡地说着，又去处理她腿上的刮伤。

他没抬头，她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原以为他会爽快地答应。

“阿卿，我累了。”

她柔弱，眼泪淌了下去，渗进了他的西装。

她强迫自己坚强，二十多年了，除了坚强，她别无他法，可她真得累了，不想再挣扎。

妈妈也好，叶珩也好，阿轩也好，所有她爱的人，都在渐行渐远，她努力过，可无济于事。

她恨自己多过凌青霄，因为她无力改变现状，无力给所有人个交代。

“猫儿，乖，累了就睡会儿。”

他温柔，丢了医药箱，揽着她躺下后座上，挥手示意乔木出去。

她哭了，趴在江夜卿的怀里哭了个痛快，即便是在阿轩面前，她也没这么脆弱过。

此刻的他意外地暖，让她有点依赖，可她明确地知道，她必须离开这男人。

哪怕是短暂，让她放下伪装，好好地依赖一次。

……

乔木守在车外，老远望见苏婉过来，有些不知所措，总裁的新欢旧爱都在，他有点不好处理。

“乔助理，夜卿呢？”

苏婉问，隔着窗户张望着，却看不到什么。

“苏小姐，总裁有点私事，稍后再来接您。”

乔木局促，挡在车前，随意编了个理由搪塞苏婉。

“宴会有点无聊，送我去找阿卿吧。”

苏婉说着，示意乔木拉车门，本以为能看场好戏，谁知道凌墨言那么无用，直接被扔了出去。

不过夜卿没出面替凌墨言解围，让她有点暗自窃喜，凌墨言也不过如此，在夜卿心里依旧没地位。

“苏小姐，车子抛锚了，我另外叫车送您回去。”

乔木冷汗直冒，总裁跟夫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万一被苏婉撞到香艳的场面，岂不是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