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昀的童言让凌青霄倏然之间,冷汗直冒,慌忙解释:“小少爷肯定是听错了。”
江夜卿泰然,侧头望着儿子,轻声问道:“儿子,你听错了?”
江若昀摇头,坚持自己没听错,“爸爸,我又没上年纪,耳朵好使着呢。”
江夜卿的视线从儿子身上移开,不加掩饰地瞪着许久没有开口的王金秀。
野种,他江夜卿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野种!
他的眸光特别冷,连坐在身旁的昀少爷都有点受不了了。
爸爸平日里都淡淡地笑着,可一旦没了笑容,那冷漠的表情,绝对瘆人。
或许是被盯得时间久了,王金秀有点沉不住气,小声嘟囔两句:“凌墨言本来就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
王金秀的话出口,凌青霄着急了,一巴掌闪了过去!
“凌青霄,我记得我说过,猫儿是我养的,容不得别人指指点点。我也觉不允许有人碰她半根手指头!”江夜卿挑眉,话音落下,挥手示意阿漓进来,低语两句。
阿漓领命,将江若昀带出了凌家大厅,朝着大门口走去。
没走两步,听到大厅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有些慎人。
“阿漓叔叔,爸爸什么时候出来。”江若昀大概知道爸爸为什么让阿漓叔叔带他离开,因为有些事情,他还小,不能看到。
“很快吧。”阿漓回答,他看得出先生特别生气。
……
儿子离开后,江夜卿不再文邹邹地跟凌青霄辩论,他今天来,目的只有一个,替他的小猫讨个公道。
他听不得别人说小猫一个字的不好,哪怕再丑,也能他一个人说。
他随手拿起桌前的水果刀,来回地把玩在手中,似乎是玩厌了,直接抛在王金秀脚边。
“凌青霄,我眼里容不下沙子,给你个机会,是你动手,还是我亲自动手。”他的视线依旧冷冽,他的话说得很清楚,不允许就是不允许,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夜卿,咱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凌青霄焦躁,江夜卿的怒意,他明确地感受到了。
“一家人?你配吗?”江夜卿冷笑,顺势站了起来,步步紧逼。
凌家之所以还存在于西城,原因只有一个:凌清瑶是阿轩的妻子。
可从王金秀叫他儿子野种的那一刻起,他不这么想了,狗改不了吃屎,他放任不管,受委屈的还是小猫和小猫崽。
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水果刀,就站在王金秀的跟前,刀刃反射的寒光跟他凌冽的视线,是一样的冰冷蚀骨。
凌青霄一急,直接跪在了江夜卿跟前,揪着王金秀跟着跪下,江夜卿动了刀,那肯定是要见血的。
“夜卿,看在少轩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要计较了。”凌青霄哀求,江夜卿要是动了刀子,那肯定是情况不妙。
为了保命,尊严都可以不要了。
“凌青霄,你也是行走商场多年,该是知道,有时候惩罚会让人更长记性!”江夜卿冷漠,他今天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