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开车。”
祁言夏做了思想斗争,强制性地关上了车门,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见任何人,对她而言,那些都是过往,不能回忆的过往。
出租车司机发动了车子,可车子一震,又停了下来,因为叶珩直接展开双臂,拦在了车前。
出租车司机要叶珩让开,可她执意不肯,就站在车前,放下狠话,如果要走,那么直接从她的身子上压过去。
“小姐,你要不下去吧,这生意我没法做,我可不想背上人命官司。”出租车司机特别无奈,他开车多年,还没见过一个女人为另外一个女人拦车。
祁言夏无奈下了车,最终还是面对了叶珩。
叶珩站在她面前,伸手就戳了她的额间,怒气冲冲地指责:“凌墨言,连我都不认识了,是吧?当年蹭我盒饭,蹭我房间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冷漠!”
她微微一笑,果然叶珩跟以前一样,就爱揭短,“阿珩,好久不见。”
她又好多话想跟叶珩说,可话到嘴边,又强行地咽了回去,不能有留恋,绝对不能。
叶珩可没她那么多想法,直接上前,抱了她,破天荒地哭了,便落泪,便啰嗦:
“凌墨言,你太狠心了,四年了,竟然一点音讯都不留,我他妈的,还是你闺蜜吗?说好一辈子的好姐妹,你就是这么做人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多害怕你就这么不见了……”
她果然受不了这种场合,眼睛里蒙上了浓重的水雾,眼泪就含在眼眶里,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想阿珩,可是不能想,刚离开西城的时候,流落在陌生的城市,她每夜都哭,哭得眼睛红肿,每次拿起手机,就想给他们打电话,可一次一次忍了下来。
她也过得很辛苦,很难过。
她吸着鼻子,哽咽地说着:“阿珩,你好像胖了。”
叶珩又哭又笑,锤了她两拳,女孩子之间最忌讳讨论年龄和体重,这死丫头总是揭短,“言言,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祁言夏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珩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又擦了擦祁言夏眼角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再离开了。”
她苦笑,包里的机票是今天晚上的,西城已经没有她的落脚之处,必须离开,整理好心情,她笑盈盈地回到:“阿珩,我今晚必须离开。”
叶珩显然不开心了,不断地挽留,可她坚持要离开,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请我吃烤肉,我就原谅你。”叶珩退让,强烈地要求,并且答应饭后放她去机场,不再阻拦。
祁言夏点了点头,她也想跟阿珩放开肚皮,饕餮一顿。
两人去了以前经常去的烤肉店,开开心心地点了四人份的烤肉和一大堆配菜。
趁着祁言夏上洗手间,叶珩偷偷拿起包里的手机,迅速地打了电话:“宋泠,我把言言骗到烤肉店了,可以拖两个小时,其他的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