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墨言和霍中廷的争吵，灵堂上的秩序被打乱了。

“恼羞成怒了，整个西城，谁不知道江家家主权高位重，可害了自己的父母，又关了自己的兄弟，现在连老夫人都不放过，这就是**不……”

霍中廷大言不惭，见周围陆续有人被煽动，继续火上浇油。

可奈何话没说完，被凌墨言一脚踹中命根子，弓下身子，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喊着：“给我……抓……起来”

紧接着，霍中廷的喽啰们围了上来，抓了凌墨言的胳膊。

可没来得及抓紧，被突然蹿出来的阿漓，打得满地找牙。

“猫儿，不得无礼，过来给霍老爷子道歉。”江夜卿听到动静，匆忙从后堂赶了过来，走到霍中廷跟前，伸手唤凌墨言过来。

他的脸色不好，眸光夹杂着逼人的寒气，坚持等她过来。

凌墨言攥紧了拳头，她大概知道江大少想顾全大局，可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缓缓走了过去，娇俏的脸蛋上写满不服气。

她性子倔强，坚持不肯道歉，望着霍中廷，反倒想再补两脚。

“哼，有娘生没娘教的野种。”霍中廷弓着身子，缩着腿，怨恨地瞪着凌墨言，出口伤人。

阿漓听不过去，上前准备给霍中廷点颜色看看，可却被江夜卿拦了下来。

“霍老爷子，猫儿年纪小，出言不逊，我替她赔不是。”江夜卿破天荒地低了头，让凌墨言颇为不解，不可一世，放浪不羁的江大少，竟然给霍中廷这个卑鄙小人道歉。

她气不过，趁霍中廷得意洋洋的时候，又补踹了一脚，那一脚不偏不倚又踢中了霍中廷的命根子。

霍中廷显然没有料想到她会再伸腿，躺在地上，不顾面子，不断地喊疼，喊人过来扶他起来。

“对不起，我脚误！”凌墨言怒气腾腾，不情愿地道歉，她就是故意的，就是见不得小人得志。

霍中廷听得冷汗直冒，哪有心思听她道歉，着急去医院抢救自己的下半身。

霍中廷是被人抬走的，凌墨言的那一脚似乎有点重，踢得霍中廷许久都站不起来。

霍中廷走后，灵堂重新恢复秩序。

江老夫人出殡时，众多人追随，大多都是受过江家恩惠的人，那些屈居于江家之下的名门贵族极少有人送行。

临近傍晚，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天边的乌云大朵大朵地压境而来，开始落了零星小雨。

人群渐渐散了，宋泠，叶珩，纪云深，安燚离开后，只剩下江家两兄弟和凌墨言。

“猫儿，你先回去。”江夜卿手中的伞倾斜了，遮住了她整个人，而自己的肩头却被雨打湿。

凌墨言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要留下，再看看奶奶。

“猫儿，听话，我待会儿回去。”江夜卿执意，他唤来阿漓替她撑伞，目送她离开。

凌墨言离开后，江夜卿转身，跟江少轩并排跪在江老夫人的墓前。

父母离世早，江家的三兄弟都是江老夫人拉扯大的，对于兄弟俩而言，江老夫人可不仅仅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