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对于江夜卿而言是个陌生的词汇,没几个人会这么形容他,而她整天把暖字挂在嘴边。
他褪去一身的冷傲,温暖的眸光似水般轻柔,指腹轻轻推开她皱起的眉头,“猫儿,以后不要逞强。”
他的语气很轻柔,是那种商量的语气,这倒是新鲜。以往他都是强势地要求,禁止她做一些事情。
“嘿嘿,江大少,要不要接个吻,培养一下感情?”她强忍着腹部的绞痛和脑袋的晕乎,依旧笑得跟个没事人似的。
她现在因为疼,都脱力了,否则早就一跃而起,直接将江大少搞到手。
“猫儿,不要逞强。”他又重述一遍,这次的语调重了,有点微微愠怒。
凌墨言收起了笑,水雾弥漫的眼眶通红,她的演技现在退步了,总是被他一眼看穿。
她不想让他担心,所以确实是在逞强,其实真得好难受。
“那你亲不亲,不亲我就睡了。”凌墨言冷哼,眼泪簌地从眼眶里滑落,掉进了枕头,消失不见。
江夜卿将她放在自己的臂弯里,俯身啄了她的唇,另外一只手仍然平稳地揉着她的腹部,一圈又一圈。
或许是因为他的吻太甜,柔化了她的神经,竟然觉得没那多痛了。
直到管家端来草药,他的吻才算结束,问一句:“猫儿,可还满意?”
凌墨言伸手就是一个赞,江大少的吻技那可是没话说,完美到极致,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可以强势到让人窒息,也可以温柔到让人迷醉……
可当她闻到刺鼻的草药味,抗拒的心理油然而生,闭着眼睛,佯装睡熟。
那草药闻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喝的玩意,坚决抗拒。
“猫儿,不许胡闹,起来喝药。”江夜卿哭笑不得,伸手去捞她,可她躲得快,迅速闪到一边。
一个病恹恹的病人跟江大少比速度,那可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了。
最终还是被他手到擒来,倚在他肩头。
望着他手中黑乎乎的药汁,她咽了口水,这玩意实在是难以下咽。
“张嘴,喝完药就好了。”他诱哄。
“你又骗我?宋泠那医术能信得过吗?”凌墨言本能地抗拒,她吃宋泠陪的药,根本没有半点作用,连发烧都是反反复复。
“宋泠是没本事,可这药是有,乖,张嘴喝了。”他狡辩,又把汤碗送到她嘴边。
她不肯喝,像只刺猬缩成团,藏在他怀里。
江夜卿冷了脸,这丫头不听话,可又凶不得,“猫儿,我喂你。”
他提了她的衣领,扯出怀里,喝了一大口中药,挑起她的下巴,送进她嘴里。
确实苦,要是没点作用,他非是要扒了宋泠的皮。
折腾将近一刻钟,这小碗的药才算喝药。
“糖,我要吃糖。”凌墨言张着嘴,努力想要让那股浓重的草药味从口中飘出,有点恶心。
江夜卿摆正她的身子,侧着头,又去亲她。
凌墨言无奈地垂下双臂,她要得是糖,不是接吻,江大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罢了罢了,想亲就给他亲好了,看在他同样吃了超苦的药,就不计较了。
谁让她是他养得猫呢,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