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卿有些焦躁,挥舞着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在护栏墙壁上,碰破了皮,鲜血淋漓。
“阿卿,安静下来,我们会有办法的。”凌墨言上前抓着他的胳膊,死死地抱着胸前,她心疼,舍不得他受伤。
她拉着他进了总裁办公室,不断地翻找医药箱,她记得上次他帮她包扎过伤口,好不容易找到,她蹲在他跟前,小心翼翼地擦掉血迹。
这男人下手真狠,手背上的擦伤很深,皮肉翻出,她低头在他手背上呼了呼,擦了药,拿纱布包了起来。
他的手原本生得很好看,手指修成,指节分明,手控一族怕是会一眼钟情。
“阿卿,你跟我说说话。”凌墨言有点害怕,一向都是她耍性子不理他,这是他第一次不搭理自己。
小姑姑的死对他打击不小,他一直都护着小姑姑,尽管她被江家除去了祖籍,可他依旧认江洛溪这个姑姑,谁料想一夜阴阳两隔。
“猫儿,别担心。”江夜卿伸手把蹲在跟前的她捞了起来,像是玩偶熊那般抱在怀里。
江夜卿抱得越紧,凌墨言越担心,他是人,有情绪,只不过以前他表露出来的都是冰冷无情。
“阿卿,一定有万全的办法。”凌墨言坚信,纤细的手臂环在他腰间,陆林作恶多端,迟早被天收。
……
江洛溪的葬礼举行得很冷情,老夫人不认她这女儿,最后都没出现在葬礼上,只是后来一病不起。
陆林不屑于参加葬礼,自然没出现,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过如此,糟糠妻抵不过荣华富贵。
江夜卿短时间内,并没有对陆林做出什么行动,甚至放任陆林胡作非为,陆林要地,江夜卿给;陆林要财,江夜卿给;陆林想要势,江夜卿给。
陆林的胃口越来越大,甚至想要江家家主之位。
但凡江夜卿有丁点反抗,陆林就威胁把江家的**公之于众。
凌墨言沉不住气,可思来想去,按照江大少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受制于人,可如今实在是憋屈。
她找了叶桁合计对策,一直放任陆林胡作非为,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想让陆林安静些,那就偷走他手中的把柄。
陆林曾经提起过,他手中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小姑姑跟江家少爷的关系,那么只要找到所谓的证据,一切都解决了。
“言言,你又冒险,既然江夜卿不让你插手,你就好好地待着。”叶桁挺着微微鼓起来的肚子,根本不看好她偷溜到陆家偷证据的行为。
“可是,阿卿现在被要挟了,不能做出什么举动。”她也是深思熟虑,想尽办法,这不是逼不得已吗?
“你觉得,你想到的,江夜卿想不到?他的动作可比你快。”叶桁一言道破,递给她一杯热水,方才坐下来,掌心在腹部缓缓地滑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墨言转念一想,叶桁的话不无道理,江夜卿不单单是在对陆林惟命是从,百依百顺,更重要的是在慢慢地策划什么,就像是温水煮青蛙,让人慢慢地失去防备心,然后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