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我江夜卿身边的女人,哪怕是瞎了瘸了,也不敢有人指手画脚。”江夜卿看破了她的逞强,目光落在她颈间的伤痕,唯独脸上的伤好了,其他地方可都还历历在目。
凌墨言蠕动,抹了眼睛,江大少的势力她向来都知道,可即便当面不说,背后的指指点点不会少,连奶奶都介意得厉害。
她可不想影响了江大少的形象,想他这种嫡仙般的男人,美妙动人的仙女才配得上。
“不去就不去,哭什么。”江夜卿叹息,心疼地拍拍她。
“我没哭,江大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是在诅咒我又瞎又瘸吗?”凌墨言昂起头,红了眼眶,辩解两句,又去揉眼睛。
“没哭,揉什么眼睛。”他抓着她的手腕,这都被现场抓包了,她还不承认。
“说了没哭,眼睛里东西,难受。”她一直眨巴眼睛,想把异物挤出来,实在是不舒服。
江夜卿这才相信,温柔地翻开她的眼皮,轻轻地吹了吹,仔细去看,才发现她琥珀色的眼珠上黏了根睫毛。
他松了手,嘱咐着:“猫儿,使劲儿地哭。”
她急得翻白眼,眼泪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她心情不错,根本哭不出来。
她正眨眼,腰上一阵疼,眼泪瞬间盈眶,抹着眼泪,气得吐血,“江夜卿,你干嘛掐我!”
江夜卿赏她个爆栗,鬼丫头让他忧心忡忡,寻思着怎么安慰她,可她倒好真没哭,一点良心都没有。
凌墨言吃疼,忘了不是在床上,一个翻身,不小心就滚下了沙发,脑袋直接撞上桌腿。
这下可是真疼,她蹲坐在地上,捂着后脑勺,眼泪汪汪。
“真是不省心。”江夜卿着急慌忙地检查,心疼地摸着她后脑勺上鼓起来的小包。
“这下你满意了,干嘛非得让人哭啊。”她不断地拿手背擦眼泪,翻白眼给他,猛地一脚踹开他。
江夜卿没留神,直接被她踢倒,蹲坐地地上,又起身去捞她,安慰着:“哭了,眼睛就不疼了。”
江夜卿说得没错,眼睛是没事了,可这不是又换脑袋疼了,得不偿失。
一大早,书房里又吵又闹,听得楼下仆人红着脸,笑得开怀。
江夜卿临去公司前,再三确认她要不要陪他参加晚宴,可她一个劲儿地摇头,坚决不去。
她注意到他有点失望,可也无奈,浑身是伤,穿礼服那不是自讨苦吃。
她百无聊赖地跟园艺师学着修剪花草,帮着仆人打扫卫生。
傍晚时分,江夜卿没回家,她不想吃饭,径直上楼,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楼下有噪杂的声音,管家通报,说是安小姐来了。
凌墨言开心,终于有人来陪她耍了,飞快地下了楼。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换上睡衣了。”安燚望见凌墨言,吃了一惊,开始没完没了地唠叨。
凌墨言同样吃惊,穿着鱼尾裙晚礼服的安燚,实在是太漂亮了。
“言言,你可真是会给江夜卿添堵。”安燚莫名其妙的指责让凌墨言有点摸不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