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谁知道那个贱女人怀了谁的野种，老爷凭什么背锅。”

王金秀嗤笑，这母女俩，给脸不要脸，纠缠上瘾了。

凌墨言冷漠，牙齿打着颤，朝着王凝雪，一步一步逼近，挥手就是一巴掌。

凌清瑶见状，连忙去护母亲，推开凌墨言。

“想要钱，可以，跪在我妈面前，自扇耳光，一耳光一万。”

凌清瑶恼怒，盛气凌人地喊着，小贱人，跟她妈妈一个样，就知道引诱人，要不是凌墨言，她早嫁入江家了。

凌墨言突然笑了，反手一个巴掌落在凌清瑶娇嫩的脸颊上。

她还不至于低三下四到如此程度。

“凌青霄当真是好眼光啊！选了这么对清新脱俗的妻女。”

凌墨言嗤之以鼻，不得不说，她这父亲真不是个东西。

凌墨言的举动，无疑惹怒了这对母女，铺天盖地的谩骂，拳脚相加。

这场混战持续了一刻钟，足矣让凌墨言遍体鳞伤，可离开时，她仍是嬉笑连连，趾高气扬。

“小姐，等老爷回来，您再来，老爷见不得您被欺负。”

一个在凌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仆人追上了落魄的凌墨言，心疼地塞给她手帕，怕那对母女望见，赶紧离开了。

凌墨言苦笑，凌青霄在又能如何，他能大义凛然地赶走他们母女，又怎么会心生怜悯？

踏出凌家，她有些后悔，为什么沉不住气，本就是撇下了自尊，上门讨钱，最后又为了可怜的自尊闹翻了脸，当时要是自扇耳光，八十万就拿得到了。

既然走投无路，卖身是不是就顺理成章了？

她苦笑，眸子暗淡，那眼底连半点生气都寻不到。

…………

城市奢华的背后，往往隐藏着黑暗不为人知的交易。

当凌墨言穿着性感的薄纱裙站在拍卖台上时，她最后的傲气，连通自尊，已经彻底被粉碎。

“初夜，八十万起拍。”主持人一声落下。

台下一片哗然，无数目光投射到舞台正中那个女子身上，那是打量商品的目光，有些许嘲讽鄙视。

“一百万！”

有人叫了价，灯光昏暗，看不清楚那人什么模样。

紧接着，接二连三有人叫价，此起彼伏。

凌墨言垂头，嘴角上扬，一丝讥讽，上流社会的交易真得是令她目瞪口呆。

持续了十分钟，最后的成交价，150万。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值得了这个价钱，似乎还不错，扣除给中介的30万，剩下120万，不仅母亲的医药费有了着落，阿珩的欠款也可以还清了。

凌墨言被蒙着面送进了某处，她摘下眼罩，环视一周。

雍雍华贵，四处都是金碧辉煌，连通吊灯都是琉璃雕刻而成。

若不是卖身，这辈子，怕都来不了这么奢靡之地，当真是讽刺。

她坐在床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紧带上了眼罩。

江湖规矩，买主不许，不能直视。

那人靠了过来，似曾相识的香水味，难道认识？

她在脑海里搜寻同样的味道，总觉得熟悉，可记不清来。

她感觉得到，那人靠了过来，紧张兮兮地抓紧了床单，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滞后一拍。

“跟我睡了，夜卿还会不会要你？”

男子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她恍然大悟。

是宋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