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曼。”沈一曼听到他的声音,心急的回头,满怀期待的眼神盯着自己眼前的他。
他没有吱声,由于病房是单人间,设施全都有,他走到了桌子旁端起水壶倒了杯白开水递给她,随后又帮她把被子盖好,一声没有吭。
“景初,孩子一定保住了,对吧。”她着急的拉住他的手,等待着他告诉自己,她心里想好的答案,无非就是孩子保住了。
他见水已经让她已经喝完了,他起身又走到桌子旁又帮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她。
“我不喝水,景初,你告诉我,我的孩子一定保住了,是不是。”她使劲的摇晃着他的胳膊,求他说一句话,哪怕是一句也好,“你说话啊!”
“孩子,没保住。”说完韩景初看着她,抓起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一曼,孩子没有了我们再要,你别这样行吗。”
“孩子,我的孩子。”听到他的说的话之后,她就像丢了魂一样,一直念叨孩子两个字,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他一眼,眼泪在她的脸上如雨一样直下,之后的她不在出任何声音,蜷缩在床上犹如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一样。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水味,过道上,大堂口到处是人来人往前来看病的景象,热闹非凡,唯独在医院最深处的一间病房,气氛安静极了,就连一根绣花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了梅花树上,被铺盖了的梅花树颤了颤枝头,似乎因为被覆盖住了光明而感到绝望,正在难过的抽泣。雪愈下愈大,正如韩景初此时越来越糟糕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坏,窗外的梅花树上几经艰难绽放出的梅花苞又被冰封住了,这样的打击令在风雪中摇曳的梅花树感到无助。
“沈一曼,没事的,一切都有我在。”韩景初抱着怀里的沈一曼,故作冷静,可是天知道他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汹涌澎湃,深不可测。
“沈一曼,你回答我一声好不好?我命令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韩景初大声一吼,硬生生的把沈一曼的身子摆正,强行让她看着自己,那双迷人的眼睛里此时此刻没有了昔日的光彩,迷茫的看着韩景初,任凭韩景初所摆弄。
这叫韩景初如何能不着急,他摇了摇沈一曼的身子,竭尽全力咆哮着,非常想把沈一曼从虚幻中唤回现实:“你到底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有我在,天塌下来,我就扛着,别难过了,孩子总会有的,总会有的。”
眼见沈一曼毫无反应,韩景初再次提高了声量,这一次语气却软了下来,像是在乞求着沈一曼:“乖,你说句话好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就是在割我的肉!我这里!”韩景初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继续往下说道:“很疼很疼!”说完,便按着沈一曼的脑袋,凑近了心脏,想要她聆听心脏的跳动,让她明白,每一次的跳动,都是为了她。
沈一曼依旧呆呆的看着韩景初没有一句话,这样令韩景初不知所措,头一次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女人,感觉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益的。
从刚才沈一曼知道自己的孩子流掉的那一刻起,她便如同行尸走肉,做什么说什么她也丝毫没有半点反应。
韩景初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慌张,因为他十分的害怕沈一曼会一时想不开,做些傻事,毕竟,在韩景初的眼中,有时候沈一曼就会固执己见,不达到目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这也成为了韩景初喜欢沈一曼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