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南勋语气凉薄。
“好的。”女仆飞快走出了房门。
南勋接着蓄满了酒杯,一下子干掉,仿佛喝水一样,全然没有任何感觉。
每隔十五分钟手机就会响起,保镖跟他汇报最新的状况。
信息铃声传入耳中。
南勋望向屏幕,又是重复先前的内容。
“南少,少夫人还在旅馆,应该不打算回来。”
多久了,她仍旧没有动静。
南勋把手中的杯子猛地摔到地上,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利落地分手。
想离开就离开,自己是绝不会回头的。
不过是个女人,没了又会怎样。
南勋一下子把面前的桌子推到了地上,手上的鲜血倾泻而出。
天渐渐发白,不记得在墙边靠了多久。
她不想在床上躺着,也没胆量去跟店员争吵,更不能走到街头,于是就只得呆呆站了一夜。
夏沫不能够忍受这样的日子,她十分思念南勋。
太阳出来后,她走到了街头,银行卡没剩多少钱,她来到提款机前,望着为数不多的金额,内心十分惶恐。
之前欠了南勋八千万,却从未忧愁过吃穿用度。
要是因为为数不多的余额再走回南勋那里,自己未免太过廉价。
夏沫找不到答案,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想不明白,心里唯独清楚的是她不想回到南勋身旁,不想面对南勋冷冰冰的眸子。
虽然她已经没剩多少东西,但尊严还在。如果可以联系别人,自己至少还能要到之前接的几个订单尾金。
看来要用公共电话,夏沫把剩余的全部钱都提了出来,跑到廉价店铺买了双平底鞋,被老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夏沫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价值不菲,不过却在那家店买了双最廉价的断码鞋。
夏沫看到路边有个公共电话,刚刚拿出话筒,就有人碰了她一下。
望过去,身边的人竟然是夏亦如。
带了个短短的假发,一身松松垮垮的嬉皮士风格的衣服,活像一个假小子。
“表姐!”夏沫愣住了。
“接着拿起话筒,不要望向我,我很快结束。”夏亦如对着她小声说。
夏沫茫然,不过听从了她的只会,把话筒贴到脸庞,小声说:“表姐,你不是说要赶飞机吗?”
“我让别人假装我上的飞机,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见到你之后,我就一直紧紧跟在你身后,但我担心南总的人还在你身边,我们要尽量小心些。”
“表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夏沫背对着她说。
“是的,夏沫,我们都不是刻意在躲你,半年前的那次灾难,你昏迷不醒,整个家族的人都贴上了钱想要付你的医药费,这时候南总找到了我们。”夏亦如说。
夏沫无言,这还是她初次听到别人讲述她昏迷时候的故事。
“南总告诉我们,现在开始夏沫交给我!”如今夏亦如还能够清晰想起第一次见到南勋时候的场景。
灾难发生后,夏沫爸妈抢救无效,夏沫本人还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