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秦姨娘既然肯开口说能让那个疯丫头好起来，顾清璃也高兴，总之，事情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顾倾舒的婚事，一直是秦姨娘最操心的事情，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之前还想着嫁得高一点，可是却因为一时糊涂，断送了女儿的前程，被软禁的这些日子里，秦姨娘没少后悔。害了顾清璃，除了逞一时之快，并没有其他多大的用，对顾家没有好处，对她们母女也没有太大的好处。

那个女仆从被带回来之后，顾清璃就一直让人好吃好喝的供着，请了大夫来瞧，可是大夫都说疯了这么多年，治不好了。就连古大夫来看，也说没有办法。

顾清璃把她关在一间空院子里，喊了人照料，院子里花草树木，该有的一样不少，空间也并不小，可她整天就待在一个地方。问什么也不肯说，只有有时候冷不丁地说一两句渗人的话，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蹲着吃，而且会很警惕周边的人，一有人靠近，她就容易发狂，所以在她吃饭的时候，都没有人招惹过她。

秦姨娘说有办法，顾清璃还很好奇，所有大夫都治不了的疯病，秦姨娘打算怎么治？

到了院子，秦姨娘慢慢走了进去，顾清璃在她身后跟着，看到前面的女仆正蹲在地上看蚂蚁，秦姨娘轻悄悄地来到她身边，奇怪的是女仆并没有任何反应，一般情况下，有人一靠近她，她就会开始发疯，大叫着不要过来。

“小嫣，我是干娘。”秦姨娘在她身边温柔地喊道。

干娘两个字，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让小嫣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突然就哭了出来。可是她似乎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世间僵在那里，手也不会放了，转过头看着秦姨娘的时候，眼里有水花凝聚，还有一大片的茫然。

秦姨娘用手轻抚着她的头，轻叹了一口气。小嫣有个干娘，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顾府出事的那天晚上，小嫣的干娘也突然死了，等她偷偷放小嫣走了以后，小嫣回去发现干娘死了就疯了。当时还是秦姨娘让人把她干娘埋了的。小嫣的干娘就是她的心结，所以要解决她的疯病，还是得从她干娘这里入手，秦姨娘的体型跟她干娘差不多，又特意挑了她最安静的时候。

所以刚刚那一幕发生的一点都不奇怪，都在秦姨娘的意料之中。见秦姨娘似乎真的知道办法，顾清璃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的看着。

其实秦姨娘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早之前她看小嫣疯了，就请过大夫看过，大夫说小嫣是因为一时受不了刺激，所以才会情绪失控，疯疯癫癫，要稳住她的病情，就要让她接受干娘真的死了这个事实，要不然就让她相信干娘还活着，让她从悲伤之中走出来。

第一个方法难度太大了，所以秦姨娘就想试试第二个，如果有一定的效果，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给小嫣找一个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