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与十九眼前一亮,狠狠地向洛茶磕了几个头,“属下定是不会背叛小姐。”
洛茶伸手扶起俩人,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狭长的杏眼闪过一丝柔美的弧度,“十七与十九过于冷硬,以后你们便叫封戚和封久如何?”
十七,十九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你们身上的相思子极其恶毒,解毒需要一定的时间,我现在能做的只是暂时缓解你们的痛苦,这个是玉露膏可以去除你们身上的伤疤,一天一次,一月便可见效。”
洛茶从怀中掏出一白色玉瓷瓶递给俩人,俩人惊喜接过。
从封戚兄妹的口述中洛茶了解到,魔教作为武林第一魔教,从去年开始大范围地购买,抓捕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不等的无家可归的少年少女,将其集中在一起,关押在北疆的黑暗森林里进行残忍的训练,进行着不为所知的暗中活动,如今已经卓有成效,这兄妹俩无疑是其中俩个幸存者。
但是由于封久性格懦弱,生性善良,不忍伤人,更不忍杀人,因此训练厮杀时全靠封戚守护,直到最后只能俩人相互厮杀时才决定逃了出来。
因此封戚可以说是身手十分厉害,而封久则不会武功。
听罢,洛茶直觉起见,绝不认为魔教仅仅是为扩展自己的势力而招兵买马,而是筹备着危害武林的邪恶计划,想及此,洛茶不禁眉头紧皱,眼中波涛起伏不定。
如今魔教蠢蠢欲动,天山之灾和它究竟有无关系?
李府
清冷的月光撒满了李府的每一个角落,书房静悄悄的,空气仿佛凝滞一般,闷闷地喘,不上气来。
李正低头站在房间的中央,额头渗出层层的汗珠,肥大的身躯向前佝偻着,仔细看去便见其双腿以极小的幅度颤动着,俨然已被房间僵持的气氛震慑地瑟瑟发抖。
冥离衍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正襟危坐,眉头紧蹙,想到自己调查出的事情,不禁脸色愈发暗沉。
“四哥,如今堤坝用料材质造假,今日不过江水浅幅度涌起就使百姓数十日的艰苦劳作毁于一旦,更是使多人受伤,如今百姓中颇有怨言,甚至有人故意聚众去衙门闹事,更有甚者开始对朝廷是否下发库银产生疑问,如此发展下去恐怕事情不堪设想。”
冥离渊脸色愈加黑沉,仿佛能够拧出墨一般,如刀般的眼睛狠狠扫向李正。
“李正,前几天你不是说官银已经全部追回来了吗?工程也如期进行着,这是怎么回事?虚假材料?伤人性命?”说罢狠狠将手中的书籍甩向李正,面色冷冽,凌厉的双眼仿佛冰浸一般让人瑟瑟发抖。
“这这……公子……”李正狠狠地伏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公子饶命啊,银子下官实在是追不回来,只能出此下策,却没想到……”脸上的汗滴仿佛瀑布般“刷刷”地落下,湿了整个前襟。
忽的一重物从头顶落下,险险砸在铺落在地的一抹衣衫,锦布伴着泥土翻起又落下,李正再也撑不住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