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莫邪冷冽的目光扫向安赫兰,顿时是这让她觉着全身寒毛竖立,打着冷颤。这种怪异的感觉,是让安赫兰直直心里发毛。然而,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安赫兰心里就是极为的兴奋,径直忽略了这些感觉。
远远关注着宫惊羽这边情况的游月,看着安赫兰,眼底迅速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自以为是的安赫兰,完全不知自己已经得罪了不可得罪之人,还在这里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着。这使得她日后的下场甚是凄凉,而安氏一族更是从此消失。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哦,你是什么东西?如何觉得本公主不能来此?”宫惊羽并未因为安赫兰的言语讽刺而觉着羞怒,反而满是趣味的看着安赫兰。
宫惊羽这不恼反笑的态度,让周围的人,心里不禁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这一切,宫惊羽可是不知晓的。
宫惊羽很是明白安赫兰的心理,她之所以出现在三楼,不过是想报刚刚的丢脸之仇罢了。
“我才不是东西。这里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你一个草包如何能来?”安赫兰一心想着如何羞辱宫惊羽,是不禁思考就脱口而出了,是一点也未注意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安赫兰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厅是陷入阵阵哄笑声中,就好像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是波浪滔天,铺天盖地而来。
“呵呵......连你这个不是东西的都可以上来,我这个草包的人,难道不应该比你更有资格上来吗?”宫惊羽低低的轻笑,戏谑的声音无不显示,她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远远看着宫惊羽唇角的笑意,夜莫邪的唇角也不禁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如星耀闪烁的眼睛,此时是更为明亮了。夜莫邪几不可见的摇摇头,似乎是对宫惊羽戏耍安赫兰的行为有些无奈。然,实则是在心里感叹,宫惊羽的伶牙俐齿和腹黑。
谁都以为宫惊羽是个草包无能的公主,却不知原来她真正是个扮猪吃老虎,腹黑狡黠的家伙!
“不对,我是东西......”被人呢哄笑的安赫兰这才反应过来,“不对,不对,我不是东西......”安赫兰发现自己越说越错,众人笑的越是开心,于是恼羞的指着宫惊羽,“你,你,你......”的你个不停,很显然,她此时已是气的肺都快炸了。
“安大小姐,莫要激动啊!虽然你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东西,但是,能意识到自己不是人这个本质,还是很不错的。”
宫惊羽双眼放光,恍若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而后是对着安赫兰伸出大拇指,似是赞赏。
大厅的人,看着宫惊羽的手势甚为奇特,而她的话又是十分有趣,不觉也纷纷学着她对安赫兰竖起了大拇指,他们很赞同宫惊羽的说法。
这看似满堂喝彩,实则讽刺的情景,使得安赫兰再也绷不住那副清高自傲的样子,脸色又如之前在大街上那般青白交错。
“宫惊羽,你也不过是靠着公主的身份逞些嘴皮子。”
因为难堪和恼怒变换着脸色的安赫兰,忽的似是想到了什么,敛起脸上的怒气,言笑晏晏的看着宫惊羽。这一变化,让宫惊羽不禁挑眉,心道,这安赫兰什么时候也能忍气吞声了?
“宫惊羽,你以为,你是公主就了不起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个腹内草莽又面容丑陋,无权无势的公主罢了。”
就在宫惊羽以为安赫兰转性之时,却又听见安赫兰是句句带着讽刺,“我安赫兰虽然是大臣之女,可我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而且我不妨告诉你,我有太后撑腰,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哈哈.....”
宫惊羽捂着自己的肚子,是仰天大笑了起来。那模样,那声音,就好像听见了世界上最为搞笑的笑话,根本就憋不住笑意似的!宫惊羽本不想笑的,但实在是安赫兰的话太让人觉得好笑了。真是亏得安赫兰能说得出口,居然妄想着做皇后。
“做皇后?安赫兰,你今天早上出门,是不是忘了吃药?还是因为从精神病院出来后,没去复诊啊?病得这么不轻!”
“你以为抱着太后这颗大树,你山鸡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本公主告诉你,山鸡就是山鸡,永远当不了凤凰,更何况你连山鸡都比不上!”宫惊羽言语锐利,眼神甚是不屑。
不只是宫惊羽一人想嘲讽安赫兰,在场的哪一位不是听了安赫兰的话后,面露不屑,心中讥讽。
安赫兰,容颜最多算得上清丽,才华也就尔尔,不过是比平常百姓家的女儿多读了些书罢了。这凤天国有才有貌的女子比比皆是,皇后如何能轮得上她?
何况,作为皇后,一国之母,不仅需要才貌兼得,更应品性德行皆为百姓之表率!而她安赫兰,一个刁蛮骄横的小姐,又怎有这母仪天下之能?
再说,且不说她本人行不行,就说当今圣上宫惊鸿,他可谓是少年天子。十岁临朝听政,十三岁参与朝政,十五岁便已开始替先皇处理政务,十八岁正式登基称帝,雄韬武略丝毫不逊色于先皇,才能气魄就更不用说了。如此俊采星驰的宫惊鸿,一国之主,又怎会看得中安赫兰?根本就是天方夜谭!